“心机叵测!褫夺才人封号……”
“父皇。”太平打断李治话,“儿请亲自处置此人,于母后那边,也好交代。”
李治狐疑看她,“你向来看重此人……”
“她祖父是上官仪,母后之所以看重她,也是看重此处。”太平往前挪挪,压低声音提醒,“父皇可别为母后做嫁衣,黑脸你做,让母后后面又恩赏她,倒显得母后心胸宽广,不计前嫌。”
李治沉默,细思片刻,正欲答允,便听殿外又响起德安声音。
李治见太平说煞有介事,他确实险些没有把持住,媚娘今晚也确实没有拦阻上官婉儿入殿侍寝。
“你从哪里听来消息?”
“羽林将士追着儿入宫卫所,这是宫卫都瞧见!不信父皇可以传召宫卫详问!他们跟儿起来,就在殿外!”
太平今日引宫卫演这出戏,为就是现下这句话。
李治扶额,扬声问道:“可有此事?”
半扇殿门。
太平步踏入当中,绕过屏风,眼便瞧见往后又退三步婉儿。看她衣冠不整,瑟瑟发抖,太平只觉有把刀子捅在心窝里。
她放在心尖上疼惜人,岂能受这样委屈?!
“父皇!”太平在李治面前跪下,急冲冲地开口,“今晚你若临幸她,便中计!”
李治听得头雾水,“什意思?”
“陛下,天后来。”
殿外宫卫应声道:“回陛下,确有此事。”
李治心头凉,时思绪纷杂,也不好辩驳太平话。
“才人上官氏……”李治想想,阴沉地看向旁静默多时婉儿,“过来!”
婉儿只得抱着裙衫走近天子,只听声清脆掌掴。
太平心狠狠颤,眼眶瞬间红起来。若不是握紧拳头,只怕会将婉儿把拥入怀中。
“母后为何不拦阻上官婉儿入殿侍寝?!”太平直接切中要害,深望眼婉儿,故意沉声骂道,“真是看错你,上官婉儿,没想到你与其他后宫女子样!你以为你今日侍寝,便能摆脱母后控制?你是不是太天真?”
婉儿时不知如何应答。
太平又道:“父皇,今日羽林军异动,想先拿软禁宫中,若不是及早发现,先遁入父皇宫卫所,只怕早就被母后拿下。”
李治越听越乱,“你在说些什?”
“太医说过,父皇应该静养,不宜临幸宫人,倘若今晚父皇受她蛊惑,真临幸她,后果会如何?”太平质问李治,“若是父皇病不起,今晚羽林军便能掌控整个皇宫,到时候儿如何保护父皇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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