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婉儿真没想到太平竟是逗她玩,又恼又笑地轻拍下太平痛处,“胡闹!”
“嘶……”太平咧嘴,故作痛极样子,“婉儿才去阿娘那儿半日,就变得这般凶狠,打坏,你不心疼?”
“嘘!”婉儿急忙去捂她嘴巴,“这里可是紫宸殿!殿下……殿下就是想说胡话……也要……注意些……”
太平莞尔,“婉儿
春夏压低声音,“天后今日传膳,还专门要葡萄酿。”
“哦?”太平这下悬着心终于放下。
“咚咚。”
忽听有人叩响殿门,太平急忙趴好,扬声问道:“谁啊?”
“臣奉天后之命,前来探视殿下。”
“雉奴啊,谢谢你给个太平。”这句话是武后真心话,也是她藏好久句话。
只可惜,如今这大明宫中已没有当初雉奴与媚娘,只剩下大唐天子李治与大唐天后。“夫妻”二字如今只能放在“君臣”二字之后,谁也逃不这场“成王败寇”角逐。
太平被抬入偏殿后,春夏急忙上前伺候。
“奴婢先给殿下上药。”
“嗯。”
样被抬去请安。
那三棍子不轻不重,她坐不得轿子,也走不得,德安便只能吩咐内侍们小心翼翼地抬着公主去天子寝宫。
“回天后,公主殿下回来。”裴氏在紫宸殿外看见公主被抬入偏殿,转身便入内禀告。
武后喝得正酣,斜眼瞥眼婉儿,“婉儿,你去瞧瞧。”
“诺。”婉儿确实担心太平,这去好几个时辰,也不知天子又要交代她做什。
听是婉儿声音,太平忍笑将伤药往怀中藏,赶紧打发春夏,“去找红蕊玩去!”
春夏笑出声来,“诺。”她走出偏殿时,给婉儿递个眼色。
婉儿没有明白春夏意思,走入偏殿,反手将门掩上后,便听见太平趴在榻上嘟囔道:“疼……疼死……”
“陛下打你?”婉儿焦急走过来,在太平身边坐下,“哪里疼?让瞧瞧。”
“这可是婉儿你说,哪里疼,婉儿就看哪里。”太平逮到话茬,指指自己屁股,“这儿疼。”
太平扭扭身子,看着父皇那边内侍退出偏殿后,对着春夏勾勾小指,示意她凑近些,听她耳语。
春夏暂把伤药放下,微微凑近太平。
“阿娘可有为难婉儿?”太平只担心她离开这阵,婉儿在母后那边受欺负。
春夏笑道:“殿下放心,切安好。”
“怎个安好?”太平必须问个清楚,若不是婉儿非要今早开始伺候,她绝对要让婉儿养个两三日再去母后身边。
等婉儿退出紫宸殿后,武后放下杯盏,冷声道:“传本宫命令,自今日起,公主禁足紫宸殿,若无本宫允准,不准私自出宫。就算是陛下传召,也请知会本宫声。”
裴氏不解。
“照做便是。”
武后与李治对弈多年,她最知他性子。她越是拦阻天子行事,天子就越是厌恶她。如今她势力已大,李治拿她无法,便只能把心思动到太平身上。
李治想把她枚白子变成黑子,她总要做做样子,让李治感觉到她防范,感觉到她也想与他争抢太平这枚好棋。人旦起胜负之欲,便像是赌徒上赌桌,越是差点要赢,扔下筹码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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