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阵仗,太平顿觉索然无味,松裙角,
春夏也担心公主不小心绊倒,边追,边道:“殿下,你慢些跑,当心摔!”
“不会!”太平回头明媚笑,眉眼长开她透着股妩媚风情。
只见她跑入宜秋宫,踩着树下桂花花瓣路跑过去,不时拍打几下桂树,好让桂树纷落下更多花瓣。
花瓣徐徐飘落,像是千片金灿灿雪花簌簌而落。
桂子花瓣落上太平团花与肩头,偶有几瓣沾在上面,公主浑然不觉,只觉有趣,跑到尽头后,又依样画葫芦地跑回来。
武后提笔沾墨,这次又浓,可看在太平哄得她高兴,她便忍下责备话,挥袖示意宫人退远些。
今年这多事之秋,希望切平安顺遂。
公主马车停在玄德门外,往内通传声,李贤便打发随侍六信前来迎接公主。太平在春夏搀扶下,下马车,望着玄德门巍峨城门,她不禁心湖微漾。
终有日,她会以皇太女身份,进驻此地。经年耳濡目染,加上上辈子在政治漩涡中淌过回,说没有半点野心,也都是假话。
“太子哥哥这儿颇是气派啊。”
,“去吧,早些回来。”说完,便拿块令牌出来,递给太平。
“诺!”太平高兴地接过令牌,时激动,忍不住在武后脸颊上亲口。
武后忍笑,“你这孩子……”
“阿娘用儿送胭脂!”太平高兴地戳破武后,不等武后出言“凶”她,她便提着裙角跑出紫宸殿。
武后蹙眉苦笑,平日威严无比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流露点难得温情。余光瞥见左右宫婢垂头窃笑,武后重咳声,几人脸上笑意顿时僵,哪敢继续偷笑。
“殿下,你可别再拍,桂花要留着家宴赏。”六信焦急大呼,想要劝阻太平。
太平却玩心大起,六信越是不准,她越是想多拍下些花瓣。
“太子哥哥可没那小气,大不,从旁地方移栽几株过来!”
六信是真要哭,瘪瘪嘴,求救地看向旁春夏。春夏副爱莫能助模样,公主旦起玩心,岂是只字片语可以劝听?
“殿下,当心些,小心摔。”在院中干活宫人们也围过来,确实害怕二圣最宠爱小公主今日在这里磕还是撞,到时候免不得顿板子。
太平随口赞句,这并不是东宫正门,可毕竟是国储君内廷所在,自比其他皇子宅子气派许多。
六信弓腰敬声道:“殿下,请。”
太平整整裙角,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昂着头,随着六信踏入东宫内院。
宜秋宫是东宫内坊,这次家宴便选在这里。尚未走入此地,便已能嗅到股浓郁桂子香味。太平在石阶上微微踮起脚尖,放眼望向那排金灿灿桂树,忽然起个念想。
“殿下!”六信觉察太平提起裙角就跑,生怕公主不慎摔伤,急忙追着太平去。
“研墨。”武后轻叩龙案,示意伺候宫人重新研些朱砂墨。
宫人急忙垂首磨墨。
武后提笔沾起些许,写上奏折,便眉心拧。果然,就婉儿研磨朱砂墨不浓不淡,少她伺候这刻,确实少点什。
“淡。”武后冷冷道。
宫人慌乱地再磨会儿朱砂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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