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东宫人,殿下说,过几日要迎二圣在东宫办个家宴,有些事必须问问上官大人,看看天后那边有哪些需要注意?”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李贤近侍六信。
婉儿蹙眉,看今日这架势,李贤是想得到点什才肯罢休。
郑氏心直为这桩事悬着,她不由得握紧女儿手,“这……这……”
婉儿心中虽烦,却只能镇静安抚母亲,“阿娘安心在这儿住着,过几日儿瞧天后心
这头个害怕,便是女儿与太子那些艳闻。
郑氏拉着婉儿避入房中,她左右看看,确认房中没有闲杂人后,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婉儿,你跟太子殿下是怎回事?”
“树欲静而风不止,此事说来复杂,阿娘你别担心,过几日这事便能过去。”婉儿也不好与母亲详谈此事,反正东宫很快便要变天,李贤对婉儿来说,不过是个过客罢。
郑氏哪能不担心,她握紧婉儿手,“他可是大唐储君,未来天子。”
“陛下身子尚好,天后正当壮年,东宫切皆有变数。”婉儿只能与母亲交代这几句,温柔地对着母亲笑笑,“阿娘别怕,说没事,就定不会有事。”
?”太平轻笑。东宫离此地不远,她虽还恼着婉儿,可在马车上冷静片刻后,便已明白婉儿为何突然在玄德门前避嫌。婉儿今日明明是乔装出行,却还是被二哥请去东宫赏画,想必婉儿出大明宫,便被东宫人盯上。
她虽然用骄纵性子搅局,可难保二哥后面不会派人把婉儿请回去。太平已经没有理由再跑东宫趟,她又不放心婉儿人在宫外,最好法子便是早些将她请回来。入大明宫,二哥那边再想邀约,也得顾忌母后二,不敢太过放肆。
“快!换军服,往郑氏宅子跑趟。”太平早就打听到阿娘把郑氏安置在长安哪个坊,她对着春夏勾勾手,附耳吩咐几句。
春夏重重点头,抱紧军服,入楼更衣去。
太平走近楼边,俯瞰长安,望向西市方向,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些什。
“唉。”郑氏心疼地摸摸婉儿后脑,“伴君如伴虎,以后你可要事事小心。”
“儿知道。”婉儿忽觉心间微酸,“阿娘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郑氏微笑着点头,“给你做些糕点,来。”
婉儿已经许久没有吃到母亲做糕点,当下跟着母亲在案几边坐下,伴着清泉水只吃两口点心,便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
“来者何人?”扮作小厮羽林将士拦住那人。
宫卫生怕公主在楼上吹风受凉,低声劝道:“殿下,这里风大,还是……”
“春夏回来话,让她把上官大人带去清晖阁,本宫有话要问。”太平语气严肃,“今日本宫讨要军服之事,你可以上报父皇,本宫容后会与父皇详谈。”
“诺。”宫卫领命。
太平顿觉无趣,“这里确实没什可看。”说完,她沿着楼梯走下去,上马车,又羽林将士赶车路驶入大明宫深处。
婉儿好不容易见到母亲郑氏,郑氏抚着她脸颊,上下打量她,言语之间,颇是感慨。掖庭十四载,婉儿终是谋出条生路。郑氏喜忧参半,这路上她听闻不少关于婉儿传闻,有让她欣慰,有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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