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他死,他便先让那人死!
“留活口!朕要亲自审问!”李治沙哑下令。
“诺!”
宫卫齐声高喝,将剩下叛军威逼到寝殿正中。盾兵擎盾逼上前去,将这群叛军挤在方寸之间,再也没办法施展招式,更没办法捅破盾牌,杀出重围,只得被盾兵们这样死死地挤着,不断嘶声咒骂。
“父皇!”太平从外面快步跑进来,将手中佩剑扔,刚想扶住李治,李治却颤然往后退步。
等“少年”走出檐下阴影,开口说话时,叛军瞬间知道来人是谁——大唐,太平公主。
“护驾!”
只见公主飒气地将高举手臂挥落,她顺势抽出腰间佩剑,率领宫卫冲上来。
不可能!这个时候公主怎会来这里?公主又怎能请动天子直系宫卫?叛军大惊,可已经走到这步,若不把这个天变,他们也是死路条。
“拿下陛下!”
“来人,护驾!”
德安扯着嗓子凄厉大呼,明知情势如此,他喊得再大声,也是徒劳。可事已至此,他除大声呼救外,已想不到其他法子保护天子。
李治拔剑出鞘,性命攸关之时,他如何还坐得住,只得拿出天子该有威仪,大声咒骂,“乱臣贼子!”
德安是个阉人,还是个上年纪阉人。他抵住宫门,只撑眨眼功夫,便被外面叛军撞破宫门。
锋刃很快抵在他喉咙前,他呼救瞬喑哑。他克制住自己求饶冲动,在天子面前向叛军讨命,无疑是找死。
李治惊魂未定地看眼太平,确认她手中没有任何兵刃后,终是伸手让太平搀住,点头道:“来得正好。”
“儿救驾来迟,还请父皇降罪。”太平垂首,先歉声请罪。
李治静静地看着太平,今日她并不是男装打扮,只是穿平日最喜欢马球服,只因年岁才有十六,是以乍看眼颇像个红衣小郎君。
李治心底忽然冒出个念头,若是让太平入主东宫,绝对比三郎与四郎更让他踏实。可惜,太平是个公主,天下从来没有公主入主东宫,天下也从来没有
叛军将领镇静下令,只听数声木碎声响起,叛军将领定睛看,只见十余名宫卫破窗跃入寝殿,拔剑将李治护在身后。
“拿下天子,们便有生路,兄弟们,随上!”
叛军将领已穷途末路,除拼死搏外,再无他法。
可是,宫卫人数是叛军人数三倍有余,即便他们拼死反击,也只是强弩之末。太平带宫卫步步紧逼,更多宫卫破窗而入,与叛军厮杀起。
血腥味在殿中弥漫开来,李治闻得反胃,看着叛军个个倒在他眼前,他全身猛烈地颤抖起来。
叛军将领侧脸看向李治,他还是头回这样放肆地直视君王,“陛下,何苦做这困兽之斗呢?今晚外面巡逻宫卫已被等收拾干净,陛下你在这儿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谁听见。”
李治怒喝道:“你们好大胆子!”
“咻!”
李治声音刚落,便听见殿外响起声惊弦之声。这支冷箭不偏不倚,正中站在最后面那名叛军背心,箭穿胸,当即倒地气绝。
听到动静叛军们纷纷回过头来,只见檐下缓缓走出个穿着大红圆襟袍衫俊俏少年,身后跟着队张弓待发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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