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武后微微侧脸，屏退
候在偏殿门口
其他宫人。
红蕊突然为难，这会儿她若不扶着大人，大人定是站不许久。可天后已经说出去，她还站在这里，无疑是抗旨。
两难之间，婉儿拍拍红蕊手背，温声道：“出去吧。”
红蕊担心地看看看婉儿，最后也只能放手，退出偏殿。
“今日太平来找你，只为讨要两本诗文？”武后徐徐开口。
武后意味深长地笑笑，话却是说给婉儿听，“今日本宫有
事不决，想问问婉儿。”
红蕊起身，将偏殿殿门打开。
婉儿瘸瘸地走过来，刚欲跪下，便听武后道：“免礼。”
红蕊扶住婉儿，婉儿低首问道：“不知天后有何事不决？”
武后负手而立，“方才你问红蕊那句话，本宫也想问你。”
月光洒满整个大明宫，也落在婉儿脸上。
红蕊给她抱来件大氅，罩在婉儿肩上，温声道：“大人，该歇。”
婉儿没有应声，依旧趴在窗口，望着窗外月光。
“大人？”红蕊担心婉儿，忍不住又唤声。
婉儿幽声问道：“倘若你知道明日会发生什
，你会选择任其自然，还是重新选条路走？”
“不仅如此。”婉儿如实答道。
武后好奇地瞧着她，“哦？”
婉儿大惊，没想到武后方才就在偏殿之外，听见她问红蕊那句话。她收敛惊色，故作不知是哪句，“天后问是哪句？”
武后知道她是故意反问，她也不想与她绕圈，“天上掉银子之事。”
“这只是臣时兴起，随口问。”婉儿若是说自己是重生之人，只怕武后会以为她在胡言乱语。
武后似笑非笑，“只是随口问问？”
婉儿没有接话，只是把脑袋低低。虽没否决武后，可这架势怎看都是不愿回答。
红蕊不明白婉儿意思，“啊？”
婉儿回头，微笑看她，“比如，你知道开门往前走三步，等上个时辰，便会有锭金子掉落在你面前，你会选择等呢，还是索性关门，好好休息，明日自己去赚锭回来？”
红蕊虽然不懂婉儿是什意思，可既然大人问，她自当好好回答。只见她歪着脑袋想片刻，认真答道：“能等着就有钱，又何必自己辛苦赚呢？”
婉儿没有评判对与错，只是笑笑，便从窗口下来，趴回床上。
红蕊给婉儿盖上被子，便退出偏殿。刚将殿门合上，便惊觉身后有人，转身刚欲惊呼，便瞧清楚身后站是谁，连忙跪地叩首，“参见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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