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愿听臣妄语几句?”
短短时日,如何鹣鲽情深?
韦滟如此殷勤,为是夫君,还是其他,婉儿比谁都清楚。这个女子上辈子能有那大野心,绝对不是经年累月滋长出来,否则小小年纪安乐也不会有当皇太女执念。
既然如此,投其所好,绝对是最好敲门砖。
婉儿来到延英殿外时,太子还没有下朝,可韦滟已经备好热汤,等待太子归来。听见内侍禀告婉儿求见,韦滟不屑地口回绝。
内侍回来告知婉儿,婉儿再道:“帮带句话给太子妃殿下,就说天将异象,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明日早,随出去走走。”婉儿终于等到这个好时机,千万不可错过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
“诺。”红蕊起身,先去给婉儿找明日穿暖衣。
今晚雪下那大,明日宫中积雪定然很厚,宫人们只怕要清扫大半日才行。明日若是早便出发,定是等不到宫人清扫干净。
婉儿再次看见走马灯,眸光变得温柔起来,轻声唤道:“太平……”
果然如红蕊所料,婉儿带她出殿时,庭中积雪才清扫半。
上,婉儿每次沾墨,总能瞧见上面红衣小人。有时候忍不住用笔尾轻轻拨,走马灯悠悠转动,红衣小人扬杆击球,总能让婉儿脑海中浮现太平飒爽英姿。
那时候太平穿着身红衣,笑吟吟地问她,“好不好看?”
婉儿那时心跳如雷,欣喜藏在眼底,却又蹦上眉梢,遇上这样心上人,她如何掩饰得住欢喜?
“好看……”
婉儿左手杵着腮,右手拿笔尾拨动走马灯,想到甜蜜处忍不住哑笑自语。
内侍愣下,还是如实禀告韦滟。
韦滟琢磨片刻,走至窗边往外瞄眼,分明与往常样,怎会有异象呢?哪知,她刚转身,便听见宫人们惊呼。
“天色怎暗下来?!”
“是天狗!天狗食日!”
韦滟听到动静,快步走出延英殿殿门,只见慌乱宫人中,只有婉儿人镇静其间,对着她恭敬拜。
冬雪初霁,阳光却透着抹冷意。
红蕊回去抱暖壶来,塞给婉儿,叮嘱道:“大人走慢些,路上滑,容易摔。”
“嗯。”婉儿迈出第步,凉风拂面而来。
她已经习惯这样寒意,只是将脑袋稍微垂垂,便带着红蕊往延英殿去。二圣东巡,太子下朝以后,便留在延英殿处理政务。
太子与太子妃新婚不久,感情甚笃,平日里太子妃韦滟常常奉汤太子身侧,宫中不少宫人都在赞叹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
红蕊已经习惯这样大人,能用这盏走马灯消解相思之苦,也算是种苦中作乐。外面雪下得更大,红蕊起身将窗户关上扇,回身走到婉儿身侧,将婉儿放在旁暖壶抱起,打开壶口放块新碳进去,又轻轻地放在婉儿身侧。
“天寒,大人还是抱着暖壶吧。”
红蕊小声提醒。
婉儿微笑着放下毛笔,抱起暖壶,“明日是十月初吧?”
红蕊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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