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异动,这个时候大唐需要安定!”李治这话出,便已做打定主意,既然两个儿子都做不他刀,他手中还有另外把刀,他看向太平,“太平,朕将此事交由你善后。”
太平佯作震惊,“儿只是公主……不可涉政……”
“当年平阳昭公主也是公主,可也辅佐太祖打下大唐万里山河。”李治先开口,下句便绝武后反驳,“你瞧你母后,不也帮着朕处理好些年政务?”
武后被李治堵住话,只得拿另外个理由否决天子,“可太平毕竟年轻,处置此事怕难以服众,倒不如让四郎……”
“四郎就留在们膝下承欢吧。”李治半点不含糊,直接断武后提议,“太平,帮朕拟诏。”
太平点头,“嗯!”
李治静默片刻,刚欲说什,便听见殿外响起武后声音。
“太平,你好不学,就学宫人们嚼舌根,怎?忘本宫是你母亲?”
太平故作惊色,连忙垂首往后退步。
李治脸上满是阴霾,抬眼便瞧见武后领着李旦走进来。李旦眼神闪烁,根本不敢与李治目光对接,甚至还往武后身后藏藏。
天现异象,太史局不敢妄作评断,便急忙给东都去奏章,静等二圣示下,再做宣告。太史局奏章比太子辞呈迟半日抵达,彼时两本折子就放在龙案之上,李治扶额,迟疑不决。
德庆将参汤端至天子身侧,轻声道:“陛下,该用汤。”
李治斜眼看眼德庆,若是德安尚在,也许可以问上两句。德安是个久待深宫老人,有些事应当能看得更明白些。
德庆不解天子何意,惶恐地放下参汤,往后退三步。
李治倒也由着他,端起参汤喝两口,便听见外间响起脚步声。他以为是媚娘来,便抬眼瞧去,哪知竟是太平来。
“诺。”太
原本李治对他尚有期望,可瞧见这样情景,足见武后已经先下手为强,就算把太子之位给四郎,与给三郎也没有区别。
想来,定是武后吸取二郎李贤教训,现下把剩下两位嫡子心都牢牢掌控手中,彻底绝李治再以子为刀念想。
武后走至龙案边,颇是好奇地拿起李显折子,快速扫遍,又云淡风轻地放下来,“这孩子也是个懂事,知道这个时候出来请辞,可以给陛下分忧,也可以给天下万民个合理解释,陛下还迟疑什呢?”
李治沉声道:“太子初立不过数月,再易储君,只怕人心动荡,于国不利。况且,太子主动请辞,还带着府上下白日布施米粮,晚上吃素诵经为国祈福,他本无过,只是天象难料罢。”
“可天下万民需要个交代。”武后近步紧逼。
“参见父皇。”
太平恭敬地给李治行礼。
李治紧皱眉心微舒,“你怎来?”
“母后说,还想与四哥说说话,便把儿打发过来,让儿先来陪着父皇,等她那边交代完,便与四哥起过来。”太平语速虽平,语气中却似有似无地透着丝担忧,“自从上月初天狗食日,母后便与四哥越发亲近,平日儿去找四哥闲话,四哥总在读皇爷爷《帝范》,说是母后布置,要时刻熟记在心。”
李治眉心又拧起来,“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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