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她不便问,也不便解释。
太平这会儿是越看他越是刺眼,转过身来,便瞧见婉儿提灯走过来,想到她方才对武攸暨那些举动,她下意识想张口解释,婉儿却先步开口。
“化雪最冷,臣担心殿下回去时冻伤手,便给殿下送暖壶来。”这句话是婉儿真心话,她走上前来,将暖壶递给太平,垂首道,“殿下命臣用小楷抄写佛经,定赶得及送给天后做寿礼。”
太平晃过神来,沉声道:“
武攸暨皱眉,“正因为是上元节,城中没有宵禁,所以西市这带最是鱼龙混杂。殿下只带春夏人,万有个什闪失……”
“堆人跟着本宫,本宫玩得不尽兴,怎?武将军准备向母后告本宫状?”太平冷声反问。
武攸暨连忙垂头,“只是担心殿下安危。”
“你告母后?”太平不依不饶,拿出她骄纵性子,往前逼问。
武攸暨觉察公主靠近,心跳比先前快拍,连忙往后退步,险些撞到身后将士。
太平将婉儿送至郑氏宅门前,不敢多言,生怕开口尽是舍不得之言,徒惹彼此难过。婉儿对着太平福身礼,也不敢多言,便领着红蕊推门走入宅子,把大门合上。
春夏知道公主定是心里不舒服,低声道:“要不,明日跟后日再……”
“正事重要。”太平打断春夏提议,“只要人在这儿,还怕她跑不成?”说完,她强打精神,“回东宫吧,三哥跟嫂嫂定是急坏。”
她这样甩随从与婉儿相会,可不可二,否则只会害婉儿。反正不急在这时,等日后切稳稳当当,她约得安心,婉儿也来得踏实。
春夏不敢再多说什,垂头跟着太平走几步,便觉察太平忽然停下来。春夏沿着太平视线望去,迎面走来不是旁人,正是路护送太平回长安武攸暨。
“告诉本宫,你会?”太平继续往前,武攸暨路往后退,身后将士知趣地让道,眼睁睁地看着将军被太平逼得撞在巷口墙壁上。
武攸暨紧张地吞咽下,“殿下…………”
“武攸暨,本宫好不容易看你顺眼点,所以才让三哥今晚好好招待你,好让你在三哥那里混个眼熟,以后三哥继承大统,有些差事好歹能想起你来。”太平食指抵住武攸暨心口,缓缓用力往前戳,“你倒好,不与三哥好好饮酒,跑来盯着本宫,说说吧,是不是母后给你命令?”
“是……啊……不是……”武攸暨从未见过这样公主,几句话下来,武攸暨像是灌碗黄酒,晕晕乎乎,会儿觉得高兴,会儿觉得惶恐。
“呵。”太平收手,心底却泛起阵凉意。从武攸暨反应看,母后定对她与婉儿生疑心,所以才会吩咐武攸暨紧紧盯着。武攸暨找到这里,想必是已经盯她许久。今晚她与婉儿在酒楼上那些情浓时刻,也不知武攸暨到底看到多少。
难道今晚事,都被武攸暨发现?!
春夏惊恐,太平其实心里也在忐忑。可她知道上辈子武攸暨是什性子,也许可以试试搪塞过去。
“武将军?”太平故作惊讶。
武攸暨走过来,肃声道:“殿下这样不好。”
太平佯作不解,“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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