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阿娘直说她只是乳虎,就凭母后远在东都尚且可以给她这样威迫感,她要向阿娘学还很多很多。
这边春夏领命护送婉儿回家,走段路后,春夏左右瞧瞧,见周围旁人离得远些,便低声道:“大人,您不要跟殿下认真。”
“她是殿下,只是下臣。”明明婉儿语气里还透着怏怏不快,这两句话她说得寒凉,“如何认真?”
春夏听出她语气中不悦,劝慰道:“殿下方才那样
几名羽林将士相互看看,武攸暨身份摆在这儿,方才又见殿下对他那般亲密,他们若是还看不出来武攸暨以后会是什人,那便是真瞎。
“回将军,没有。”
武攸暨很是满意,太平也很是满意。
“帮本宫办好这件事,本宫重重有赏。”太平故意凑得很近,气声落在武攸暨耳侧,无疑是别样诱惑。
武攸暨尚未从大喜情绪中缓过来,太平却覆上他手。因为抱会儿暖壶缘故,太平掌心很是温暖,这会儿覆上,武攸暨只觉整颗心都被酥化。
本宫让你保密,你说出来做什?!你瞧,让他们都知道,定会告诉母后,哪里还有惊喜?”
婉儿声音冰凉,对着太平福身道:“臣只是不想殿下被人误会,更不想惹祸上身,无端被天后处死。”
太平没有应声婉儿,只是斜眼冷冷地扫眼边上羽林将士,视线最后落在武攸暨身上,“武将军这次定要坏本宫事?”
武攸暨被太平先灌碗迷魂汤,这会儿被太平忽然问,竟不知说什,“啊?”
“婉儿伴读本宫多年,本宫就喜欢她写那笔字。”太平边说,边当着他们面牵住婉儿手,作势要把她手指亮给他们看,“你们瞧瞧,这只手指节都抄红。若是这份贺礼本宫不能哄得母后高兴,反让母后砍本宫大功臣,本宫立即摘你们几个脑袋!”
太平牵着他手,凑近唇边轻吹口,“将军这手也冻红……”
武攸暨惊惶缩手,急道:“末将……不冷!”
太平似笑非笑,方才牵过武攸暨那只手,现下是决计不碰婉儿暖壶。只见她手抱着暖壶,手握拳藏在袖底,倦怠地打个哈欠,“本宫困,回东宫吧。”
希望切像武攸暨所言,他只是看见她与婉儿放灯,并没有看见酒楼上动静。可经此事,太平不得不多留个心眼。阿娘如此在意她与婉儿私会,想必是猜到点什。她若不克制住情念,事情传至阿娘耳中,对婉儿来说只是祸事。
想到这里,太平不禁倒抽口凉气。
婉儿急忙缩手,低声轻唤,“殿下。”
“婉儿你回去吧,母后人最是懂得分寸,既然今晚说开,本宫想他们定然知道,什该做,什不该做。”说着,太平便给春夏递个眼色,“春夏,送上官大人回去。”
“诺。”春夏领命同时,又瞧见太平给她递个眼色。她歪头想想,便想到太平想要她做什。
她垂头护送婉儿离开后,太平又盯回武攸暨,“武将军,你还没回答本宫话。”
武攸暨诚惶诚恐,低头道:“殿下放心,末将绝对不会坏殿下之事。”说着,他吩咐左右,“今晚你们瞧见殿下与上官大人在河边放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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