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其实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李贤之所以还存着线希望,是
李贤紧紧盯着太平眼睛,“你是公主,确实如你所言,你再忤逆,母后也不会把你当成敌手对付。正因如此,也只有你有机会掰倒母后!”
太平心绪复杂,张张口,却不知能说什。
父皇忌惮阿娘,却不会像二哥这样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她忽然懂得阿娘为何定要废二哥,亦或非要逼着二哥谋反,若不如此,旦二哥顺理成章地坐上龙椅,他第个要杀便是阿娘。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帝王家岂有真正人伦温情?
太平被李贤看得心中发毛,“二哥,到底怎?”
“太平,你姓什?”李贤忽然问道。
太平认真答道:“李。”
“们大唐,是李家天下。”李贤伸手覆上太平手背,语气热烈,“记住这句话。”
“二哥你?”太平不解。
杀你个措手不及,狠着呢!”
李贤淡淡笑道:“母后手下人,哪个人不狠呢?”
太平愕下,不知该答什。
李贤叹息,“太平,等二圣还朝后,你能不来这儿,便不来这儿吧。”
“为何?”太平明知故问。
哪怕已是阶下之囚,二哥心里念着还是复仇,算计还是阿娘。“不甘”二字,就像是深植在他心房深处蔓藤,砍之不尽,焚之又生,反反复复,难得自渡。
“太平,你在迟疑什?”李贤显然不满意太平犹豫。
太平垂眸,不想被他看出半点端倪,“并无实权,母后也不会给实权。二哥你有所不知,母后是铁心想让嫁给武攸暨,这次回长安,她还打发武攸暨路护送。”
李贤冷笑,“果然是她!”
“终究是要嫁……驸马之选由不得……”太平声音低沉,字句都透着无奈与苦涩,“到那时,也只是俎上鱼肉罢。”
李贤左右看看,虽说这殿中并无旁人,可他还是站起来,从殿门到窗户,全部都查遍,这才走回太平身边。
只见他凑近太平耳边,低声道:“阻止不母后野心,希望你可以帮二哥办成此事。大唐建国不易,那是皇爷爷他们城池,用命打下来江山,不能中途易主,成旁姓天下。”
太平故作惊讶,“二哥意思是……母后想……”
“嘘!”李贤也是个有野心,相似之人最能嗅到对手身上透着野心味道,“父皇味宠信她,造反也是别无选择。”
他想保下是大唐山河不落旁姓,想维系是李氏皇族国祚绵延。
李贤自嘲,“毕竟是谋逆获罪庶人,你往这儿跑得勤,母后那边酷吏便能给你按上堆罪名,到时候……”李贤看着越发生得明媚太平,“你会比二哥境遇还要惨。”为让天下人明白,忤逆天后着没有好下场,李贤知道母亲定不会心软。
“只是来看二哥,也只是个公主,无权,二无势,母后再狠,也不至于拿落刀吧。”太平讪笑,“二哥放心,她杀也没有用。”
李贤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太平。
太平不解二哥为何会这样看自己,摸摸自己脸,“……妆容花?”
李贤眸底涌动着复杂光泽,没有立即回答太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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