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叹息,“正因如此,朕才想早些把你终身定下,免得吐蕃那边直惦记。”
“儿只嫁帮得上父皇人。”太平言明自己所想,“倘若帮不上父皇,若是被母后那边人得驸马之位,父皇处境只会更难。”
李治听得心酸,没想到太平竟想到这些,“西北那边突厥直掀起战火,若是吐蕃这边再生战事……”
“儿不会让父皇为难。”太平请旨,“儿请挂女冠之名,为国祈福。”略
太平知道李治想问什,等殿中宫人尽数退下,便走至李治面前跪下,如实答道:“父皇,倘若您真看重绍哥哥,就不要把他直往儿身边送。”
李治皱眉,“为何?”
“母后心仪谁做儿驸马,父皇定看得出来,儿只是心疼绍哥哥,不想他再遇上这样横祸。”太平说到难过处,忍不住哑声音,“况且,现在这样情况,儿只想多陪父皇几年,再帮父皇做些事,不然儿旦嫁,许多事便由不得儿。”
李治听得感慨,摸摸太平后脑,“朕知道你片孝心。”这次薛绍折腿,要在洛阳养个大半年才能下床行走,就算要下旨选他做驸马,他也不能立即大婚。
天下岂有驸马瘸瘸地与公主拜堂成婚?薛绍折腿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就算没有实证,李治也只相信是人为。
汤吧。”
李治目光落在太平身上,瞧她这身打扮,若真是个皇子,他也不至于无奈到如此地步。
太平亲手端热汤,敬向李治,“父皇,这可是儿命人特别准备。路春寒,父皇刚回宫,可要去去寒气。”
李治接过热汤,喝小口。确实,这汤中加参,趁热喝口,确实让人舒服不少。
“父皇回来,儿也不好直留在东宫,所以儿今日去东宫取行装回来。”太平解释完,绕到李治身后,给李治捶起肩头,“三哥这几日确实是很用心地监国,儿相信假以时日,父皇命人再多教他些,三哥会学好。”
“可公主总归要嫁……”李治想到这事就头疼,他从案上拿份奏章,递给太平,“吐蕃又上书请婚,点名要是你。”虽然舍不得太平,可若太平婚事再不定下,大唐这边三番两次拒绝吐蕃,恐惹兵祸。
太平只匆匆扫眼奏章,便将奏章合起,原封不动地放在案上。
“正因如此,儿更不能嫁。”
李治皱眉,“为何?”
“若为两国邦交,无关兵祸,儿可以像文成公主那样,远嫁吐蕃,将大唐诗书、农物、丝织带过去。”太平陈情,“可这次请婚不样,吐蕃用要挟,无疑是……”太平挺直腰杆,“贼盗在家外叫嚣,不把女儿交出,便放火烧这个宅子,本就无理。父皇,你若开这个先例,儿绝不是第个这样公主,往后百年,大唐颜面何存?”
李治斜眼看眼太平。
太平微笑,“三哥新婚燕尔,边要忙国事,边要学为君之道,确实已经尽力。”太平刻意重念“新婚燕尔”四个字。
李治听出什,挥袖道:“回你东宫!禁足反思月!”
“诺!诺!”李显惶恐无比,像捡回条命样高兴,边点头,边退出延英殿。
李治挥手屏退德庆等干宫人,独留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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