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滟自然记得,李贤谋逆,他素与武后不睦,他不下手,武后也会下手。
“当年参与谋反者,公主处理些,留些,留下那些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婉儿眸光微亮,“公主也不想步废太子后尘,所以她肯定会向着太子,帮太子护住皇位。”
韦滟定定地看婉儿许久,“本宫原以为,你与太平仅是伴读。”
“当年天牢杖刑,若不是公主买通狱卒手下留情,臣活不到今日。救命之恩,自当设法报答。”婉儿说诚恳,对付韦滟她自忖得心应手,“臣想活,公主想活,为何们不能联手谋条
韦滟凑过脸去,婉儿凑近她耳畔,小声道:“扶植公主,提拔令尊。”
“扶植公主?太平?”韦滟微惊。
新帝登基,提拔皇后母族算是惯例,可扶植公主,又有何用?大唐除开国时候,出个平阳昭公主帮着打天下,此后数十年来,从未有位公主参知政事。
“殿下不扶植公主,难道要扶植殷王?”婉儿语气淡然,仿佛切与她毫无干系,“殷王现下可是个劲地讨天后欢心。”
韦滟蹙眉,“让公主参知政事,这诏令只怕根本过不中书省。”
李显焦急,韦滟比李显还要焦急。李显日没有坐上龙椅,这东宫之位直便是悬着,韦滟实在是寝食难安。
韦滟举杯,却不急着饮,“陛下身子……可还康健?”如今朝堂虽说是太子监国,可实权是落在辅政武后手里,天子养病几日,朝臣便有几日没有瞧见天子。这样情形,底下人肯定是会各种猜想。
婉儿不想与她绕弯子,索性直接点明,“去年是大灾之年,今年举国休养生息,经不起什大变,况且太子无过,东宫之位自是稳当。”
韦滟眸光亮,“此话当真?”
“当真。”婉儿微笑,语气却极是严肃,“殿下应当想是往后,比如,太子继承大统以后,如何坐稳那把龙椅?”
“诏令到中书省,臣有法子解决。”婉儿相信天后会设法准这道诏令,因为只要开这个先例,女子参政便不局限于太后或是皇后这样身份。武后身上透着野心气息是越来越浓厚,这道诏令对武后而言有长远之意,于大业是有利。
韦滟狐疑地看着婉儿,“你什意思?”
“难道殿下不想跟天后样,与日后太子殿下并列同坐朝堂之上,受百官们齐声朝拜?”婉儿点破韦滟心思,“公主素与天后不睦,想必殿下也清楚。而且自古从未有公主入主东宫先例,所以公主他日权势再大,也只能是公主,绝对不会危及太子日后皇权。”
韦滟冷笑声,“你居然在中书省有人。”
“人是公主人,准确说,是废太子那边人。”婉儿继续打消韦滟疑惑,“废太子因什而废,殿下可还记得?”
韦滟笑道:“都坐上去,谁敢把殿下拉下来?”
“天后。”婉儿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直接切中要点,“二圣并立多年,天后在朝中是什影响力,想必殿下也清楚。”
韦滟只要想到武后那张脸,她就忍不住背脊发凉,单这点,她有时候就佩服婉儿,可以在武后身边伺候那多年。
“那……上官大人可有良策?”
“臣只献策,用与不用,殿下自己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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