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婉儿缓缓失落,看向红蕊,“你今晚打春夏,不该买点什送她?”
红蕊这会儿只担心大人难过,“可是……”
“这样日子,总要习惯。”婉儿轻笑,应该这样说,上辈子她便习惯这样日子。
“嗯。”红蕊不敢多言,她现下唯能做便是陪伴。
两人回到北市后,婉儿先给红蕊买胡饼,然后去香料摊上给太平挑瓶宁神香料,又去香囊铺子里买个香囊,把香料填入香囊,准备回宫
“殿下应该早些歇息。”婉儿是铁心要在这里与太平分道扬镳,只因她觉察那四名羽林将士顾看她目光有太多疑色。
太平往婉儿这边走近步,婉儿却往后退步。
都是这些人……
太平清楚这是婉儿在避嫌,可错过今夜,也不知明日还能不能巧遇。过这个上元节,再想好好说话,那可要等到数年之后。
“恭送殿下。”婉儿没有抬眼,又催促句。
太平下意识想牵着婉儿离开,婉儿却站定不动,对着太平摇摇头。这几人是武后心腹,若是当着他们面跑,话传到武后耳中,那绝对不是小事。
太平不甘心地紧紧婉儿手。
婉儿拍拍太平手背,示意她先松手。
太平无奈,只得松开。
婉儿顺势对着太平福身拜,待羽林将士跑近后,她正色对着羽林将士道:“你们来得正好,殿下闹着要游湖,瞧这天色已晚,还是护送殿下找个地方休息吧。”
太平与婉儿走下码头时,正好红蕊与春夏刚从北市那边过来。
老远就瞧见春夏右眼红肿,太平不禁问道:“路上遇到歹人?”
“歹人没有,呆人倒有个。”
春夏斜眼瞥向红蕊,只见红蕊愧疚地垂下脑袋去,小声答道:“奴婢以为……遇上登徒子……”
太平与婉儿没有立即应话。
太平深吸口气,“好。”她转过身去,气急败坏地怒喝道:“还愣着做什?!走啊!”
春夏跟着太平走几步,回头对着婉儿拜,又深望眼红蕊,这才跟着公主快步走远。
等公主走远之后,红蕊忍不住小声道:“好不容易遇上,大人何必如此呢。”
“这个时候必须小心谨慎。”婉儿也想跟太平好好聚晚,只是放纵这样贪念恐会遭来横祸。现下洛阳看似风平浪静,可越是平静,底下暗藏漩涡便越多。
婉儿不能在这个地方栽,殿下更不能。
太平欲言又止,愤愤然瞪眼赶来四名羽林将士,“没听见上官大人话?”
几人方才还陷在丢公主惊恐中,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公主,哪敢怠慢,当即对着太平抱拳道:“殿下,请。”
“嗯。”太平走几步,发觉婉儿牵红蕊,并没有跟上来意思,不禁驻足回头,“怎不走?”
“臣还要去北市买些东西。”婉儿垂首。
太平蹙眉,“也去瞧瞧。”
春夏急道:“奴婢已经教训过红蕊鲁莽,殿下跟大人就不要再教训她。”
“个愿打,个愿捱,本宫还教训什呢?”太平忍笑,抬眼看眼天色,“天色不早……”
“在那边!”
太平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不远处响起羽林将士声音。
怎寻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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