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年打扮太平拢拢身上大氅,由小厮引着路
虽说武后曾借废帝李显之名下旨令太平总理长安军政,可不管太平奏疏也好,探子密疏也罢,都说刘仁轨死捏着南衙禁军兵权,以公主不懂军务为由,处处搪塞公主,迟迟不肯交接。
太平在这个时候亲自带着值卫宫中禁军大肆操练,为就是给自己正名,索就是刘仁轨兵权。
合情亦合理。
道奏疏消解武后心中猜疑,武后再瞄眼密疏,不禁冷笑声,把密疏递给边上裴氏,“烧。”
“诺。”裴氏恭敬领命。
婉儿恭敬地拜,“臣不知内情,自然不会给殿下辩解。”
“长安三千禁军日夜操练,她这是想做什?”武后再问。
婉儿摇头,“太后不妨亲自问问殿下,究竟意欲何为?”
武后原以为婉儿会给太平辩解什,可婉儿竟像只泥鳅样,问句,滑句,就是不正面回答武后话。
也是,婉儿若再帮太平辩解,便是将那日警告当成耳旁风。
这个时候李贤z.sha,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可以永绝后患,让平日里心系废太子*员彻底断念头,坏处是刚换个天子,废太子便自戮身亡,必会被有心人拿来生事。
武后蹙眉,只觉得心烦,“婉儿,拟诏,贬丘神绩为叠州刺史!”
“诺。”婉儿提笔,很快便拟好诏书。
武后审阅之后,便交由婉儿,命她送去中书省。
太平如今身份放在那里,武后底下那些爪牙想要罗列罪证,把太平给扯下来,必须经过武后默许,如今武后对太平事选择毫不理会,那些爪牙琢磨之后,自然也不敢妄自行动。
夜色渐临,月亮爬上长安宫檐,洒下满城清辉。
辆马车赶在长安宵禁之前,进入刘仁轨府宅所在坊间,停在府后小巷口。个少年披着大氅,从马车上匆匆走下,很快便隐没在小巷深处。
似是早知少年会来,刘仁轨命人候在后门许久,听见少年叩响后门后,小厮赶紧打开房门,将贵人迎进来。
“殿下,请。”
武后知道定是问不出什来,便挥手示意婉儿退下。
婉儿退出殿去,这个时候她解释只为火上浇油。既然殿下来奏疏,定然会说明缘由,她能做,便是将那本奏疏放在最起眼地方。
果然,武后顺手拿起第本奏疏,便看见太平熟悉字迹。
“呵,原来如此。”武后看完太平奏疏,忍不住笑起来,“刘仁轨可不好对付,太平你小心栽在他手里。”
武后本想帮太平个忙,可想想又作罢,她忽然想看看,太平这只乳虎如何从刘仁轨手中夺下长安军政大权?
婉儿领命,刚接过诏书,便觉察武后复杂眸光。
“且慢。”
武后拿起边上密疏,递给婉儿,“你瞧瞧,太平这是想做什?”
婉儿接过密疏,看完之后,将密疏安好放在龙案之上,“殿下奉旨镇守长安,这些事……”她试探地说着,“应该也算寻常吧?”
“应该?”武后冷笑,“这个时候她什都不做,才是真应该!”武后眼底又起怒色,视线落上婉儿额上疤痕,怒色稍微消逝些许,“你这是在为她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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