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个厍狄氏必懂兵法,也许是家学如此,也许是跟着裴行俭多年耳濡目染之效。
“殿下是如何想呢?”婉儿只想要句实话。
太平眼底闪过抹狡黠笑意,“想你
“长安与洛阳相距甚远,在长安能为你做,只有这些。”说着,太平覆上婉儿手背,“先把你护好,才安心筹谋其他事情……”
她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回来时只见婉儿身首异处。
婉儿听着太平陈情,心头片滚烫,“答应过殿下,会好好活着,绝不食言。”
太平摇头,“伴君如伴虎,你在洛阳处境有多凶险,清二楚。”
婉儿不由得有些慌乱,难道她额头上那下,殿下早就知道?
婉儿耳根发烫,“臣只是依照殿下命令行事,方才殿下明明直让臣重些,臣岂敢不从?”
“好你个婉儿!”太平又羞又恼,捏住婉儿下巴,“简直巧舌如簧!本宫求你时候,你怎个字也听不见?”
婉儿莞尔对上太平双眸——殿下眼底浓情涌动,即便是这样羞恼时候,殿下也懂分寸,温柔地捏着她下巴,生怕捏重会让她疼。
殿下总是这样疼着她。
她却因为醋意,狠狠折腾殿下回。
下吻成这样。
春夏只觉心惊胆战,扯扯门口红蕊,“走,跟去厨子那里传膳。”
“可是这边……”红蕊担心大人还有事吩咐。
春夏白她眼,拽两下,“快走!”说着,便强拽着红蕊往驿馆厨房行去。
婉儿取条干净帕子过来,浸润热水之后,瞧向太平红肿之处,多少有些心疼与后悔。
“阿娘派你来传旨,只想你帮拿下南衙兵权吧?”太平将婉儿勾坐在腿上,正色问她,“与你同行那人,又是什人?”
婉儿听太平换话题,暗舒口气后,立即答道:“裴行俭继室,厍狄贞娘。”略微顿,婉儿圈住太平颈子,“太后命前来传旨,确如殿下所言。”
太平眸光微沉,“阿娘命厍狄氏同行,意在监视你举动?”
婉儿摇头,“她是来查探南衙禁军驻防位置。”
太平微笑,“阿娘竟连这个都想到。”若不能文取兵权,那便由厍狄氏帮着,举拿下南衙兵权。
婉儿不觉擦拭动作温柔三分,“下次臣定好好听,殿下说如何,臣便如何。”
太平被婉儿伺候得舒服,本该顺着婉儿给台阶下来,太平却在这时松手,顺势刮下婉儿鼻尖,认真地道:“以后不准疑!”
婉儿重新浸湿帕子,拧干后重新覆上,“嗯。”
太平要是婉儿同样认真回答,她眼眶红晕尚未退却,紧紧盯着婉儿双眸,“不是那种见异思迁负心人,你那样想,也会难过。”
婉儿轻笑,把帕子放回水盆里,捧住太平双颊,认真答道:“好。”
太平觉察她呼吸沉下去,忍笑问道:“心疼?”说完,她故意撩开衣摆,好让婉儿看得更清楚些,“瞧瞧,你倒是舍得。”
婉儿在太平面前蹲下,将温暖帕子覆上去,“此事过。”
太平被熨得爽利,忍不住轻嘶声。
“疼不疼?”婉儿瞧太平蹙紧眉心,柔声问道。
太平强笑反问:“你说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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