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请。”
“杨大人。”
婉儿并没有立即入座,只是扫眼正堂中伺候下人。
杨琼愣下,“这……”
婉儿没有直言,只是轻咳两声,红蕊便知趣地退出正堂,到门口候着。
张谡上前再给婉儿诊回脉,点头道:“还得好好调养半月,若是……”他尝试开口,“大人不弃,可否容下官送大人程,送到神都城下,下官便回去。”
“既是她命令,你要听,自然也要听。”婉儿笑意渐浓,她是该好好调养身子,见面才有力气“收拾”她。
谁让殿下这般吓她!
张谡还以为要费些嘴皮子,没想到婉儿答允得这快,“如此甚好。”
“这些日子就有劳张大人。”
“红蕊,让他进来吧。”
婉儿吩咐之后,红蕊便将张谡迎进来。
张谡瞧见婉儿现下神色自若,与昏迷时已判若两人,便知心药定是起作用。他将汤药放下之后,轻笑着对着婉儿拜,“大人尽管安心,好好调养身子方是上策。”
“这话是大人你说,还是她说?”婉儿饶有深意问道。
张谡会心笑,“皆是大夫所言。”
婉儿很快濯面,戴好官帽,问道:“现下是什时辰?”
“快到卯时。”红蕊如实回答。
婉儿沉眸想好会儿,起身到几案边,磨墨提笔,很快写好拜帖,递给红蕊,“天亮,你便将拜帖送去给杨琼。”杨琼是个胆小没有主见,对付这样人并不难,“就说……有口谕要宣。”
红蕊虽不知大人想做什,可看见大人恢复如常,她是满心高兴。
她接下拜帖后,只见婉儿忽然凑过来,附耳低声道:“殿下无恙,春夏应当也切安好。”
杨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屏退那些下人。
“大人可以宣旨。”
婉儿冷笑声,认真问道:“杨琼,你还要你项上人头?”
“都是应该。”
天亮之后,红蕊将拜帖送至刺史府上。
原本杨琼还想避而不见,昨日被婉儿那质问,他如何招架得?可听见来人说,还有口谕要宣,他哪里有搪塞理由?
于是,他只得命人将婉儿请入府中。
今日婉儿与昨日她大不相同,她身上变化如此明显,杨琼看只觉忐忑难安。
婉儿瞧他有几分眼熟,“可是在哪里见过大人?”
“下官直在殿下身边任职,那年大人赴长安宣旨,殿下命下官给大人请过脉。”张谡认真回答。
“张谡?”婉儿想起这个人。
张谡点头,“正是下官。”
婉儿意味深长地笑,端起汤药,用小勺慢慢喝完。
红蕊眼眶烫,“真……真?”
“嗯。”婉儿双手交叠握住她手,郑重道:“们在兖州待三日便走。”
红蕊重重点头,“嗯!”
“咚咚”
正当此时,张谡叩响房门,“臣给大人熬好汤药,还请大人趁热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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