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听得心酥,放下毛笔,转身凝眸望着太平,认真道:“殿下初回神都,外间有许多眼睛盯着殿下……”
“婉儿。”太平捧住她双颊,打断她话,“是大唐镇国公主,不是他们想拿捏就拿捏废物。”话音落,便瞧见婉儿眉心欲蹙。
太平心疼地吻在她眉心上,沿着那道划痕反复辗转点吻。
婉儿顺势圈住太平腰杆,心瞬间被太平暖个透,不禁沉声轻唤:“殿下……”她本想告诉太平,这道疤已经好,这件事也已经过去多年,早就已经不疼。
可是,太平觉得疼。
太平拥紧她身子,下巴搁在婉儿肩上,看着几案上写经文,笑道:“这里经书如海,要找出《大云经》不容易,亏得婉儿聪明,竟还记得这些句子。”
婉儿嘴角微扬,被心上人这样夸,说不欢喜都是假话。她收敛心神,提笔在宣纸上继续书写记忆中《大云经》大概内容,可才写两句,太平又不规矩地揉两下。
滚烫未熄,婉儿这会儿哪里经得起殿下这般撩拨。
“殿下是不想回去?”婉儿声音忽然哑下。
太平忍笑道:“回!自然要回!”
日头西斜,树影婆娑。
暮色如纱,笼住整座白马寺。鼓楼有僧人敲响鼓声,鼓声随着微风传入藏经阁中,轻扰阁中静谧时光。
婉儿与太平只着内裳,太平从后拥着婉儿,不时轻咬婉儿耳垂,像是三月春风,徐徐拂过,只觉温柔。
“殿下再如此,臣可写不出来。”婉儿贴在太平怀中,因为酥麻忍不住缩下,嗔道,“回去如何与太后交代?”
“去交代便是。”太平含笑看她,眼底漾满深情。
她情难自禁地沿着婉儿鼻梁路吻下,湿热气息拂过肌肤,激得婉儿心隐隐悸动。
“会疼。”太平尾音带着沙哑轻颤,不管过去多少年,这道疤就像是道利刺,永远留在她心房里,隐隐作痛。
“傻殿下。”婉儿对上太平目光,眼底涌动痴色,世上只有太平人能见。道疤换太平五年远离争斗,她从不后悔,甘之如饴。
彼时,夕阳落在婉儿侧脸上,照亮她颊上未褪霞色。
婉儿羞媚落入太平眼底,像是谁酥手拂动琴弦,发出声靡靡之音,响彻
“那……殿下还不规矩!”婉儿这会儿羞得慌,余光瞥眼窗外暮色,“错过宵禁时辰,你便只能打道回寺,在斋房里休息晚。”
“这样也好。”太平接婉儿话茬,忽然扬声道:“春夏,吩咐下去,今晚本宫留宿白马寺,让他们准备斋房。”
春夏在外回道:“诺!”
“这样好?”婉儿只担心留宿事让武后多想。
太平得意道:“怎不好?白马寺可是佛门净地,阿娘不会多想。”说着,太平声音温柔下来,“只想好好陪陪公主妃。”
婉儿羞笑,急忙按住内裳下不规矩手,“还来?”
“嘶!”太平故意痛嘶声,“疼!”
婉儿以为是按到太平手臂伤处,心疼道:“瞧瞧。”
太平哑笑,覆上她心口,“搁这儿就不疼。”
“殿下哪里学来这些?”婉儿羞恼地拿毛笔敲下太平额角,“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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