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突然好奇,“什?”
红蕊凑近春夏,小声道:“吻痕。”
春夏震惊地眨眨眼睛,忽然想到什,轻声问道:“那……不是疼死?”
“也这样想,可大人说……”红蕊又警惕地左右看看,确认无人后,又将声音压低些,“殿下很温柔,不疼。”
说也奇怪,分明是聊别人闺阁之事,春夏与红蕊竟不知不觉地聊红脸,甚至不约而同地想到处去。
外间僧人不知内情,春夏与红蕊却是明白。
春夏惊讶地眨眨眼,红蕊红着脸挽着她走出来。
路无言,太平只紧紧地牵着婉儿,踏月走过山间小径,终是来到斋房。
“奴婢去给殿下打水。”
“奴婢也去给大人打水!”
婉儿却已勾起她衣角,埋下头去。
天色渐渐地沉下来,藏经阁烛火通明,神都已是万家灯火如豆。
月光自檐上投下,洒在山间小道之上,极是静谧。
僧人准备好斋房后,便提灯来到藏经阁外,等候公主读经完毕,亲自引灯送公主去斋房休息。
“咯吱——”
太平脑海。
婉儿觉察太平眼底涌动渴望,羞然垂眸。
太平起身坐到几案上,手指勾着婉儿下颌,让她转头正视自己。她声音沙哑又低沉,“本宫给你次教训机会……”说完,她轻咬下唇,双臂反撑在几案上。
公主横陈在前,像是团燃烧火,燎上婉儿心,瞬间将她烧得滚烫。
婉儿欺身上前,莞尔道:“殿下是殿下,太后是太后……”殿下其实不必这样偿债。后面这句话,婉儿没有直言,她知道太平能懂她想说什。
“真……不疼?”
“怎会知道?”
向来木讷红蕊听见春夏问这句,竟是破天荒第次反应得极快,知道她问是谁事。想到羞涩处,红蕊不禁羞瞪眼春夏,“再不走快些,水便凉!”说完,红蕊便头也不回地往斋房快步行走。
“红……”春夏下意
春夏与红蕊等两位主子进斋房后,便退出斋房,给两位主子准备热水去。
当两人端着热水往回走时,春夏左右顾看,寺中向来安静,太平带来羽林军都值卫在斋房小院外,所以此时庭中并没有他人。
“红蕊,你家大人竟然欺负殿下……”
“嘘!”
红蕊知道她在说什,同样压低声音回道:“你是没见过殿下欺负大人时候,满身都是……”
阁门终是打开,穿戴整齐两人从里面走出来。
春夏与红蕊连忙进去收拾食盒,生怕两位主子落下什不该落东西。
太平半晌没有等到两个婢子出来,回头瞧,只见两位婢子在几案附近认真查看,刚欲说话,却听婉儿先开口。
“都收拾过,殿下今日累着,还是快些送殿下去斋房歇息吧。”
太平听得耳根烫,不自然地轻咳两声。
太平眼底闪过抹歉疚。
婉儿笑意微浓,“臣做这裙下之臣,只因……”她声音忽然低下,只容太平人听得分明,“殿下是……太平。”
太平忽觉酸涩,噙泪笑。
上辈子她等这句话等许久,即便这辈子她与婉儿两情相悦多时,婉儿也不曾亲口说这样直白又炽烈话。
心,砰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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