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挺直腰杆,逼问武后,“如此,母后是同意臣方才话?”太平知道,今日要谋得想要之事,势必要不管不顾地逼次阿娘,她已先退步,给阿娘下来台阶,若是阿娘没有依着她,还心心念念那个孩子,那以后路,太平就得重新筹谋。
武后已经多年没被谁这样逼过,奈何今日确实是他们武氏理亏,上次兖州事,她碍于情势,已经偏袒过武承嗣次,这次再做偏袒,只会让太平寒心。
只要武攸
武攸暨这下是彻底慌神,连跪带爬地不断往前,“姑姑,侄儿是真知错!千错万错,都是侄儿之错,还请姑姑饶回!知错!”说着,他生怕武后真下令让太平与他顺势和离,便当殿狠狠地抽起自己耳光来。
武后怒其不争,恨其这般欺负太平,便由着他打。
没会儿,武攸暨双颊都打得又红又肿。
就在这时候,太平忽然开口,“够。”
“殿下……”武攸暨终是等到转机,双目皆是泪水。
住她衣摆,扯扯,“让本宫来说,休要多言。”
婉儿忍怒往后看眼,终是退到太平身侧。
太平欲起身,婉儿赶紧将太平扶住。
“武攸暨,本宫自忖待你不薄。”太平由婉儿扶着,步步逼近武攸暨,漠然睨视他,“你以为本宫久不宣你侍寝,是为什?你身为人夫,不该对妻室多上心些?为何你要听信旁人教唆,服用这些容易掏空身子催、情药物?”
武攸暨越听越是汗颜,是啊,他怎能鬼迷心窍,听武三思教唆,对公主做这样下作之事。
太平深吸口气,绝望开口,“从今日起,你住你驸马府,住公主府,若无传召,不得踏入公主府半步!”
武后欲言又止。
太平知道武后最在乎什,她直面武后,咬牙道:“臣是大唐公主,臣宁可战死边关,都不愿死在床榻之上,让后世讥笑千年。”说完,她对着武后跪下来,“倘若阿娘舍得,臣请赐杯鸩酒,让臣今日百,先遂母后之意!”
武后素知太平心性高傲,今日她没有提和离之事,已经是退让步,若是她还意孤行,成日想着皇孙之事,她这个阿娘未免太过狠心。
“放肆!你说什胡话!”武后今晚是确确地心疼太平,平白受这样委屈,若不是为她这个阿娘帝业,太平如何会忍让这步。
“今日是催、情药粉,他日若是毒药,你也会喂给本宫吃,是也不是?”太平忍泪质问,说到愤怒之处,扬手就给武攸暨个大耳光。
声音清脆,听者也觉得脸颊发烫。
武攸暨慌乱叩首,“殿下息怒,臣知道错,臣会改,从今往后只听殿下话,旁人什都,臣都不听!”
“母后,这就是你给儿选好驸马?”太平抬眼看向武后,眼底皆是哀怨,“武攸暨这样,武承嗣,武三思,武攸宁,武嗣宗他们几个又当如何对待儿呢?还是,母后想在他们儿子里,再给儿挑个驸马,让儿跟着他们起喊母后,姑祖母?”她刻意念重“姑祖母”三个字,经她这数落,武后越听越心凉。
放眼她那些侄儿,太平再嫁谁,都是委屈。总不能像太平所言,在侄孙里面挑选驸马人选,这样岂不是乱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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