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冒着欺君之罪,与他起瞒天过海,为就是为他保全妻儿,这般深情厚谊,他怎能色、欲熏心,仗着不甘肆意妄为。
太平待他已经是情深义重,若不是念及年少旧情,太平完全可以让武后从严治罪,丢驸马事小,说不定脑袋都要搬家。
这样好姑娘,他竟然还对她做出下药这种下作事情,他只觉得自己糊涂之极!就算他真占公主身子,虽说也算是名正言顺,可公主那般骄傲,只怕生世都不会原谅他。贪时之欢,换公主世之恨,他简直罪该万死!
武攸宁见他静默着不说话,很是反常,忍不住问道:“攸暨,你在想什?”
“阿兄,犯大错。”武攸暨懊悔之极,怎能被族兄蛊惑,做出这样蠢事。
武攸宁摸摸武攸暨后脑,“公主心善,她这次忍下这样委屈,已经是仁至义尽,否则,只怕们都要人头落地。”
也动摇不他们武氏地位。毕竟,女子失德便是罪过,天下男子皆会视之下贱,甚至还会流传出更多谣诼,让她彻底身败名裂。
个身败名裂公主,就算他日孩子有李武两家血统,单凭她这个生母污点,这个孩子便不是最好储君人选。
天下臣民定不希望太孙生母是个枉顾纲常,恣意张扬失德女人。
如今公主执掌工部,定是少不得与底下男臣会面,要坐实公主失德,机会定不少。只是,如今正值风口浪尖,武三思与武攸暨才出这样事,若是公主突然失德,武后必定会细查到底,给太平把案子给翻过来。太平颇有心机,这些日子定是处处防备。这个时候绝对不宜下手,最好耐心等上数月。
等武后淡忘公主被下药事,等太平放松对武氏警惕。
武攸暨半撑起身子,认真答道:“阿兄,以后再也不听族兄他们话!”
“他们……”武攸宁欲言又止,眸光忽然沉下,“虽说们都姓武,可们道注定不同。攸暨,姑姑把她最宠爱公主许你,你可不要被他人利用,做出忘恩负义之事。”说着,他忍不住提点武攸暨,“公主有体寒之症,他们没有提醒你,反倒蛊惑你让你与公主行床笫之事,你好好想想,他们真把你当兄弟?”
武攸暨听得背心发凉,他虽说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可也能顺着兄长提点猜出武三思究竟是什用心。
“平日他们鲜少来府上拜访,可自从你与公主成婚之后,武三思有事没事便往公主府跑,你当他真是来探望你?”武攸宁说完,想到那个温顺可亲弟妹,叹息道,“若是弟妹没有走那突然……”
提到梅氏,武攸暨心只觉被什狠狠地揪下。
“三思,今年你就好好养伤。”武承嗣安抚武三思,也是下令武三思,“切勿轻举妄动。”
“好,兄长,都听你!”武三思重重点头。
武承嗣探视完武三思后,又往驸马府跑趟。武攸暨闭门谢客,是以武承嗣并未见到武攸暨。
武攸暨贵为驸马,竟被公主这般拦在家外,有家归不得,作为丈夫实在是辱。武承嗣不禁嘲然笑,武攸暨八成是躲在驸马府不敢见客。
此时驸马府中,武攸暨趴在床上养伤,兄长武攸宁直在照料他。经过夜反省,武攸暨只觉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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