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武承嗣不耐烦地怒喝声。
武三思缓好几口气,终于能把话说顺畅,“上次们不是说好,姑姑把太平扶得越高,她跌下来便越重,何必为她今日这样恩宠动怒呢?”
武承嗣沉下来,“那何时才动手?”
“今年秋收之时。”武三思给武承嗣具体时间,“公主不是喜欢与民同乐?那时候人杂,最易得手。”
武承嗣算算日子,还要忍太平九个月,他忍不住狠狠拍巴掌车壁,“老子就再忍她九个月!”
放眼整个朝堂,有婉儿这样气度朝臣屈指可数,她只要在朝上站,便能将那些肥腻老臣们比下去。
婉儿如此好看,以后她若坐上明堂,只怕会忍不住直盯着她,这该如何是好?
太平唇角微微勾,不禁轻轻笑。
婉儿听见太平发出笑声,想来公主定是起什“歪念”。念及此,太平留在她衣下吻痕又火辣辣地烧起来。婉儿连忙正心,不敢再想公主那些孟浪之举,却浑然不觉耳根已是烧得通红。
去年终献是公主,今年亚献与终献都是公主。
万象神宫,语气淡漠,“他病,今日跟太子都来不。”是真病,还是假病,其实并不重要,重要是——她今日要让百官们认清楚,谁是她心中储君人选。
最好那几个侄儿也能看清楚,不要再在下面搞些小伎俩。
这几日铜匦密奏有不少是密报武承嗣私会朝臣,内容有让武后高兴,有让武后厌恶。武承嗣让朝臣们准备上书,请武后称帝,这是武后乐见其成,可又让这些朝臣在事成之后上书请立武承嗣为太子,未免太过心急点。
死性不改。
武后将这些债都给武承嗣记着,等她登基稳定大局之后,便笔笔与他清算。
“这就对。”武三思笑道,“兄长,这些事都交给来,管保办得滴水不漏!”
“最好是……”
“噌!”
武承嗣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听声拔剑之声响起,剑锋
百官们心思大动,武承嗣却恨得牙痒痒。武三思扯扯武承嗣官袍,示意他莫要动怒,免得被武后看出来,又要挨顿责骂。
武承嗣只能佯出高兴笑脸,跪地随百官起山呼祈愿吉语。
凭什他努力切,要给太平做嫁衣?武承嗣千个,万个不服。
祭天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出宫,不管武三思在后面唤他多少声,他也没应声。
武承嗣刚登上马车,武三思气喘吁吁地扒住车壁,急声道:“兄长你听……听几句……”
太平自然知道这些事,毕竟那些密报就是她知匦使放进去。她安插在武承嗣与武三思府上那些小吏眼线,绝对是最好细作。
她手里已经握着许多这两人罪证,之所以按而不发,只是在耐心等待个机会。击双杀固然是佳事,即便是杀不两个,弄死其中之,也算是解恨。
武后看着太平失神样子,催道:“吉时已到,随哀家入殿祭天吧。”
“诺。”太平微微低颔,余光悄悄地瞥眼婉儿。
婉儿不敢旁顾公主,今日腰杆挺得格外笔直,碎雪擦过她鬓发,偶有几点沾在那儿,就像是块冷玉沾染碎雪,衬得她侧脸更娟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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