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句,众人便将目光纷纷投向那坐在黑鬃骏马上驸马武攸暨——今日他穿身大红色圆襟袍衫,腰上玉带在阳光下透着抹冷色。或许为人父后,人便会沉稳许多。
太平将他变化悄悄地看在眼底,他不再鲁莽索求,反倒多几分君子之风,是以先前她对他厌恶感不觉也散去不少。
武攸暨眼便在人群之中瞧见那个明艳公主,他心弦微颤,翻身下马后,将缰绳递给身后小厮,朝着太平走过来。
“殿下。”武攸暨知道分寸,在离太平步处停下来,恭敬地对着太平拱手拜。
谁说公主不能像皇子样治理地方,太平做点不比男儿逊色,甚至每件事都办得极是漂亮。
大人们喜欢公主,小孩子更喜欢公主。
听见公主说完“今日不必多礼”,便有两名小童拿着糖葫芦走近公主,笑嘻嘻地将糖葫芦递过去,“殿下,请您吃。”
太平微笑着蹲下来,与小童们齐高,左右摸摸小童们脑袋,“是谁做糖葫芦啊?”
“家阿娘做!”两名小童得意极,竟是不约而同地说这句话。
天下谁当皇帝其实他们并不在乎,在乎只是殿下能不能直这样恩泽他们,让他们日子天比天过得好。
民心如水滴,只要聚水成川,待百川归海那日,便是太平名正言顺之时。
神都内外,农户归心。
洛水流域,乃至黄河方圆百里州府,也久沐太平拂照。她执掌工部,不单重农事,也重水利。昔年每逢,bao雨,黄河便有决堤之险,太平时常亲率队卫士巡视这些流域,每逢堤坝,便命工匠细细查探,每逢水流湍急处,便设法开渠引流,如此来,今年雨季方圆百里州府百姓们都过得极为踏实。
只因接连,bao雨半月,也未见这几条支流水位,bao涨。
“驸马不必多礼。”太
懂得礼数大人们连忙上前把小童牵回来,肃声教训,“殿下自有御膳伺候,这些糖葫芦,不能给殿下吃。”
“谁说本宫不能吃?”太平大笑,缓缓地站起来,“今日既是与民同乐,自然你们吃什,本宫便吃什。”说着,便示意春夏先把糖葫芦收下,“春夏,先给本宫收着,今晚回去本宫慢慢享用。”
换做平日,只须春夏试吃颗,太平便能安心吃颗尝尝。可今日不样,她知道武三思布个局等她跳进去,这些吃可要万分小心。
“诺。”春夏上前,把糖葫芦收起来。
小童高兴坏,雀跃着抚掌道:“殿下喜欢!哈哈!”
重农丰仓,开渠利民,这些差事每件都实实在在地落在百姓们最需要之处,这便是民心所向。
起初还觉得公主身娇体弱,定如原先冬官尚书样,不过就是担个虚名罢,没想到这镇国公主办起差来,是面面俱到,没有处拉胯。甚至,她办差途中遇上尸位素餐官吏,说贬谪便贬谪,雷厉风行,短短年时光,便将工部整顿得井然有序。
各部各司其职,各尽其用。
工部这年来办好差事,足足比往年多三成,*员人数却只是当初工部人数三分之。
这是武皇允太平权,也是太平帮武皇挣回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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