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太平声音冰凉,“他可是你那好兄长武三思棋子,也是最后个活着人证,你进来就不由分说地想取他性命,你让本宫如何想呢?”
武攸暨真是恨急自己这冲动性子,当即跪下道:“臣与武三思早就断往来,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详查!”
“不必,信与不信,重要?”太平继续激他。
武攸暨瞪大眼睛,正色道:“重要!”
“武三思如此害,却拿不到他实证……”太平故作悲伤,眼眶红,已是泪光闪烁,叹息道,“纵使信你,你又能帮上多少?”
“李凌,去把驸马请来。”太平给李凌递个眼色,“然后你潜回城去,密切注意武三思动向。”
“诺!”李凌听命退下。
武攸暨听闻公主宣召,便急忙赶回营帐,对着公主行礼之后,狠狠地瞪眼帐中小倌,“殿下,他是何人?”
“梁王派来当着驸马面,与本宫欢好小倌。”太平阴阳怪气地点明要点,无疑是在武攸暨心房上捅几刀,又冷又痛。
“杀你!”武攸暨怒火上头,脚踢倒小倌,拔剑便想要他命。
小倌正在轻抚殿下脸,他只觉怒火中烧,恨不得再捅小倌几剑。
“说吧。”太平并不想听他谢恩,只想让厍狄氏听听,此事有多恶心。
小倌缓会儿情绪,终是把管事如何设局将他们逼入死路,如何筹谋今日这些事,五十地说出来。
莫说是公主,就是厍狄氏听也是怒极。
“你们好大胆子!”同时女子,听到这种下作手段,厍狄氏也想提剑把他们给砍!
“臣给殿下作证!”武攸暨朗声回答,“今年元月初大祭,臣亲耳听见这两人想对殿下不利!”
“那时你为何不提醒本宫!”太平含泪质问。
武攸暨只觉有愧,“臣以为,臣警告过他们,他们便能收手,谁能想到……”他知道殿下定是失望之极,他唯能补救便是帮着殿下把武三思给收拾。
这次,武三思不单是触公主逆鳞,也踩他底线,他绝对不允许这样事再次发生,所以那个罪魁祸首必须付出代价!
“呵……”太平冷笑声
厍狄氏出手极快,起身跃至武攸暨面前,骤然扣住他手腕,拦住他这致命剑。
武攸暨大惊,他从未想过裴行俭继室居然是个练家子,看似寻常扣,竟是捏住他懈劲穴上,他便再也握不住剑,眼睁睁地看着剑从他掌中掉落在地。
厍狄氏足尖挑,将长剑踢起,顺势抄在手中,往后退步,恭声道:“殿下面前,不得放肆。”
太平冷嗤,“暨哥哥,你是想杀人灭口?”
武攸暨听得刺耳,急道:“殿下误会!”
太平不得不承认,武三思确实是条泥鳅,什都是管事出马,自己从未露面。明日就算告上殿去,他定会把此事推得干干净净,绝对要不他命。
“若是让你指认管事,你能认出来?”太平淡淡问道。
“能!定能!他们化成灰,小人都能认出来!”小倌保证。
这个人证只能指认到管事,要想火上浇油,便离不得驸马武攸暨。这也是为何,太平专门唤他来参加祭奠原因。
男人尊严,往往比什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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