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若是不办,太平只怕还会遇上第二次这样祸事。甚至,天下人依样画葫芦,想要毁掉个女政治家,最好手段莫过于此。
今日是太平,明日便可能是她武曌。
此时最难莫过于武皇,婉儿在这个时候出来打断这场闹剧,正好切中武皇心思。
“婉儿言之有理,来人!把驸马押入天牢,听候处置!”武皇先把朝堂之威立起,肃然看向武三思,“虽说是你逐出去管事,可出这样事,你也不算点干系都没有!”
武三思欣然跪地,“臣请陛下降罪。
武攸暨急道:“今年元日初,清楚地听见你曾与武承嗣密谋陷害公主!当日……还警告过你们二人,莫要……”
武承嗣骤然打断武攸暨,“驸马这话可就无中生有!何时与三思密谋陷害公主?你可有人证与物证?再说,九月之前事,你现在拿出来说,照常理而言,你身为驸马,得知殿下有危险,不是应该第时间禀告陛下?”
武皇心知肚明,武攸暨那时没说,只是不想同室操戈,现在竟成这两人反击武攸暨最好说辞。
“你!”武攸暨确实说不过这两人,这下横心,愤声道:“所言句句属实!日月可鉴!”说完,他看向武皇,“臣今日自戮殿上,只求母皇为臣与殿下,主持公道!”
“住手!”
出这样歹心。
太平是她心头肉,寒症须静养三年不近房事,即便喝醉,也不会做出夜当着驸马连幸七名小倌荡事。
这哪是寻欢作乐,分明是要命之举!即便太平侥幸活下,也声名俱毁,好狠诛心之刀!
武三思听见厍狄氏回报,心中暗喜,就算还有名小倌又如何?小倌们直是那两个管事联系,与他何干?
“这可就奇?此事与何干?”武三思这个时候跳出来,不解地望着武攸暨,“你可是兄弟,有话本可好好说,你如此带剑闯殿,可知罪同谋逆?”他故意把话茬接到武攸暨身上,痛心疾首地唤声,“攸暨啊,唉。”
大殿之上,猝然响起婉儿声音。
“此处是万象神宫,是大周朝堂,驸马再不守规制,大闹朝堂,该当何罪?!”婉儿厉喝之后,转向武皇,“陛下,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臣请陛下按律责罚驸马。”彼时,婉儿背对着百官们,只有武皇人看见她递来眼色,以及她无声唇语,“板子。”
无凭无证,便不能治武三思罪。
即便真有凭有证,此事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治办。
武皇才登基数日,朝局未稳,倘若这个时候坐实武氏同室操戈,陷害公主丑闻,天下人只会笑话女子当政果然乌烟瘴气。
武攸暨怒道:“你少给装模作样!”说着,他看向武皇,“启禀母皇,那两名z.sha管事,就是武三思府上人!”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武三思冷嗤声,“前些日子,有人仗着名头在外干些伤天害理勾当,得知后,便立即赶出府去,也许……就是这两人怀恨在心,故意设局,陷害公主,把过错都引到身上来,以做报复!”
果然滴水不漏。
太平冷声道:“可真是巧。”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府中查问!”武三思摆出副问心无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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