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怕还有很长段路要走,少则十年,多则数十年。不单是武氏,还有庐陵王李显与皇嗣李旦膝下那些个李氏子孙,都是拦在殿下大业前绊脚石。
想到这里,厍狄氏不禁声叹息。
九月,下旬,大周第年大举取士如期举行。
武皇卓然站在应天门城阙之上,亲临现场。彼时,秋高气爽,晴空万里,不见缕薄云。武皇只须往下俯瞰,天下士子尽收眼底。
此情此景,已经久违多时。
裴氏认真答道:“伤口并不严重,太医说已经开始结痂,就是……梁王迷迷糊糊……直醒不过来。”
“他若不起歹念,朕还想好好提拔他,可惜啊。”武皇只觉无奈,放眼整个武氏,武承嗣与武三思两人算是脑袋最灵光,她只恨武氏里面没几个可以扶植良才,才会让她如此被动。
武三思肯定是活不成,以后朝堂之上便只剩下武承嗣这个侄儿镇场。
“传厍狄氏来,拟诏。”武皇苦笑,打发裴氏传厍狄氏来。
这个时候,必须再提拔提拔武氏。武承嗣已封为魏王,再往上已提拔不,于是武皇命厍狄氏拟诏,进武承嗣为文昌左相,进驻尚书省。
此去数日,切如常。
武皇渴求贤士,所以对这次科举极是看重。今届应试之人都想入万象神宫睹明堂庄严,是以人数比往年多三倍不止。太平权衡再三后,欲将殿试挪至天津桥外,来,武皇可以亲临听各士子论策说道;二来,可以彰显科举公正,来年可得更多寒门士子参试;三来,羽林卫只用守护武皇人即可,不必大费周章布防。
武皇看见太平这本奏疏时,不禁笑出来,赞许道:“这丫头长进不少。”
裴氏笑道:“殿下早已不是丫头。”
武皇心领神会地笑,却道:“在朕心里,她永远是丫头。”说完,她提起朱笔,在太平奏疏上写上“准奏”二字,递给今日当值婉儿,“送去给太平,立即执行。”
当年见到这样情景,还是在贞观年间,她伴君
武三思几个孩子尚小,还得好好历练,等有功绩再提拔,如此才能服众。
武皇看完厍狄氏拟好诏书后,想好该把武三思世子武崇训放去何处历练,“再拟诏,进梁王世子武崇训为高阳郡王,兼春官郎中,跟随太平在礼部任职。”
厍狄氏很快便拟好诏书,交给武皇御览。
武皇看罢,点头应允,便命厍狄氏把诏令送往鸾台。
厍狄氏领命退下,却为殿下悬起心来。前几日朝堂上那闹,看似殿下大获全胜,可武皇要制衡朝堂,绝对不会让殿下势力家独大。武三思虽然倒,武皇却开始扶植世子武崇训。虽说武氏大多是平庸之才,可比起人丁凋零李氏,武氏子弟确实众多。杀得急,会引来武皇注意,杀得慢,会影响殿下大业。
婉儿领命,接奏疏便往公主府去。
等婉儿离开后,武皇问向裴氏,“这几日魏王在做什?”
裴氏直帮武皇打理密奏,如实答道:“自梁王捱打后,这几日魏王下早朝,便在府中听禅。”
武皇眸光微沉,“希望是懂事。”说着,她翻开另外本奏疏,才看第句,神情滞,似是想到什。
“太医那边怎说?”武皇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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