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听得倒抽口凉气,“殿下居然……”此时此刻她终是恍然,狄公昨日在武皇面前保护殿下。
“最难便是这步。”太平紧紧盯着婉儿眉眼,得意地笑道,“婉儿,赢阿娘局。”
婉儿以为昨日已经够险,今日听太平说完这些,她更觉后怕。
“以后殿下再有想妄动,能不能先知会臣声?”
“不想连累你。”
婉儿坐下,心疼地覆上太平小腹,“殿下这药还是停吧。”
“停不得。”太平蹙眉,认真道,“阿娘直盯着肚子,也没想好后招,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又多桩烦心事。”
婉儿欲言又止,这年半来,太平月信紊乱,腹凉如霜,她每次看见太平那发白脸色,就心疼得厉害。
“阿娘让你陪去白马寺听经,可是知道亲迎狄公之事?”太平忽然问道。
婉儿点头,“嗯。”
长舒口气。
万幸殿下没有说旁事情,否则那些话由狄公告知武皇,可就是大祸。明日她奉旨陪同太平去白马寺听经,她定要好好提醒太平,莫要轻举妄动。想到这里,婉儿悬着心终是放下些许,传膳去。
第二日清早,婉儿换上常服裙衫,带着红蕊坐马车来到公主府外。
太平刚饮下寒药,这会儿小腹寒凉,正抱着暖壶暖着。听见婉儿来,便给春夏递个眼色,“还愣着?”
春夏会心笑笑,笑脸出殿相迎,“上官大人。”
太平说是实话,“昨日之事,你不知道,你便是安全。”
“殿下!”婉儿微怒,“你若有事,你以为能独活?!”
太平笑道:“阿娘就算知道,也不会要命。”如今朝堂,武皇少不得太平。天子制衡之道,提拔些人,便要贬些人,那些提拔起来人势力大,便要用术剪除些,再把当初贬谪那些人提拔几个起来。
李氏与武氏,少个都不成。这个道理不单武皇清楚,就连武承嗣也清清楚楚。所以,若不是什非杀不可大罪,武皇不会要太平命,也不会要武承嗣命。
昨日太平与狄仁杰说那些话,她是思忖过千遍,她赌就是狄仁杰胸中那个天下,是君王第,还是百
太平笑笑,“果然是阿娘,消息来得比想象得快多。”
“殿下下次不要再这样冒险。”婉儿想到昨日武皇试探狄公那些话,她就觉得背脊发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太平牵住她手,握得紧紧,“阿娘只是让听经,没有罚禁闭,足见这战是赢。”
婉儿惑然看她。
“狄公至少偏袒。”太平赌这次,算是大赚,“与狄公说,想守护父皇传下江山。”
“今日是奉旨前来,陛下命殿下赴白马寺听经。”婉儿走进来便言明来意,她很快便发现太平发白脸色,快步走近太平,情急问道:“殿下今日怎?”
“啪!”
春夏发誓,她关门已经很小声,可还是发出声轻响。
婉儿曾在公主府照顾殿下起居半年,公主府宫人们早就习惯她与公主单独相处,公主体寒畏冷,平日婉儿不在时,殿下也经常命人关门御寒。
太平拍拍身边软榻,温声道:“老毛病,婉儿别担心,会儿暖起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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