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魏王德高何处啊?”李昭德斜眼瞥向他,“论德高,能高过镇国公主?”
王庆之时语塞。
李昭德凛声道:“这片江山可是李氏先祖战战打下来!陛下承继大统,也只是暂时帮先帝管顾天下,这可是陛下亲口直言,若是储君选魏王,敢问陛下,这是要谋朝篡位?!”
武皇似笑非笑,“立储是大事,李公言重。”
王庆之趁机接口道:“庐陵王当年险些把半壁江山送给韦氏,皇嗣又体弱多病,经常不朝,李大人你说说看,不立魏王,还能立谁呢?”
手指沿着她颈边滑入她发丝之间,太平捧住她后脑,在她眉心红梅上轻轻地吻口,然后抵住她额头,酥声道:“只尝口,不能误事。”
婉儿捧住太平脸颊,气息微沉,“当真不要?”
“要……”太平情不自禁地吮住她唇,甚至贪婪地勾她腰杆,与她紧紧地贴在处,再无半分罅隙。
这可是上官大人先撩拨,可怪不得殿下贪心。
第口只是浅尝辄止,这第二口可要恣意品尝,将所有气息都揉碎抿化,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时,方才作罢。
宫中。”说完,婉儿捏块点心,喂向太平,“殿下只想当面看他笑话?”
“这个时候必须落井下石。”太平启口,咬口点心,眸光瞥向另个盘子里芙蓉糕。
婉儿放下这块,拿起芙蓉糕来,莞尔喂向太平,“殿下要磨刀?”
太平刚欲咬,婉儿便故意移开。
“总是被他盯着,防来防去,也累。”太平说完,委屈巴巴地盯着婉儿手中芙蓉糕。
李昭德拂袖道:“天下就没有立侄不立子道理!试问哪家宗庙有侄儿给姑母上香道理?”
武皇脸色沉下,李昭德确实说句实在话。她登基之后,便顺势追封自己父亲为皇帝,武承嗣继任大统,定会追封他父亲为帝。
“陛下!即便庐陵王不可,皇嗣不可,可陛下还有皇孙!”李昭德故意扬起声音,“庐
两人再次抵住彼此额头,相视笑,沉浸在这半日浮生偷闲里。
武皇那边可就没这清闲。
万象神宫之中,王庆之侃侃而谈,起初谈到立储才能安定朝局、以安人心时,李昭德甚至还出言附和。当王庆之说出储君人选时,李昭德铁青脸,瞬间没声响。
王庆之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他继续请命,“魏王德高,可承宗祧。陛下姓武,天下岂有储君与天子不同姓道理?”
王庆之这句话戳中武皇心思,她本来只想当个看客,可若是当场否这句话……他日太平诞下武姓皇孙,便少个理由立为皇太孙。
“殿下想好?”婉儿问可不是这块芙蓉糕。
太平慨声道:“这条路本就是遍布鲜血炼狱之路,与其等他们反过来给刀,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说完,她静静地望着婉儿眉眼,“婉儿不怕满手鲜血便好。”
婉儿笑笑,语声坚定,“臣会陪殿下走完这条路。”说着,她牵过太平手,在她掌心烙上吻。
太平顺收拢手指,捏住她下巴,“本宫忽然觉得,方才没吃到那块芙蓉糕不甜。”
婉儿放下芙蓉糕,徐徐靠近太平,“臣早就知道,殿下想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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