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车夫调转马车,载着武承嗣往魏王府驶去。
这几年来,武承嗣直视太平为争储对手,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似乎是走错。今日王庆之被那班李唐旧臣活活打死,姑姑却言不发,足见她也无法奈何那班李唐旧臣。
平日里那些人看上去对姑姑毕恭毕敬,没
武承嗣目光复杂,紧紧地盯着太平眼睛,“你是想坐山观虎斗?”
“本宫若是有储君资格,这次便不会放过你,只须顺水推舟地鼓动下那班李唐旧臣,在明日朝堂上起发难。”太平笑意带着丝寒气,“你猜,母皇为稳定朝局,会不会拿你……是问?”她故意中途停下,对着他比个抹脖子动作。
确实,若是太平这次真出手,今日死便不止王庆之人。
此时武承嗣想要句踏实实话,“殿下与臣说这些,究竟何意?”
“世上没有永远敌人,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太平徐徐回答,“本宫只想世富贵荣华,当个逍遥自在镇国公主,魏王若肯成全,本宫自然也会成全魏王。”
太平并没有立即开口,她引着武承嗣来到马车边,挥手示意车夫退下,这才开口道:“本宫也不与魏王绕什弯子,今日只想敞开说几句实在话。”
婉儿尚在马车之中,她贴近车壁,将外面声音听得清二楚。
武承嗣没有应声。
太平继续道:“本宫是武氏媳妇,照理说魏王应该与本宫是同阵营,为何再同室操戈,把刀刃都对向本宫呢?”
武承嗣听得刺耳,以为太平是故意来奚落他,“臣不知殿下说这些是何意!若是殿下说完,臣也该走。”
武承嗣冷笑,与公主联盟无疑是与虎谋皮。
“魏王若是信不过本宫,也可以与本宫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太平点明所有话,“倘若魏王再想对本宫下手……”她眸光忽然染上霜色,语气也变得肃杀起来,“本宫绝对不会再顾念驸马情面,下次定送你去见阎王!”
“呵!”武承嗣冷笑,拱手对着太平拜,“今日,臣受教。”
“退下吧。”太平挥袖示意他退下。
武承嗣铁青着脸退回自己马车前,他悻悻然掀帘上马车,“回府!”
“本宫只是公主,民望再高,论起储君人选,那些李唐旧臣也不会想到本宫头上。”太平直接切中要害,“魏王把本宫斗下去又能如何呢?”
武承嗣听出太平言外之意,沉声问道:“殿下想做什?”
太平轻笑,反问道:“魏王想做什呢?”说完,她从衣袖下拿出两份奏疏来,递给武承嗣,“这是礼部请立你为太子奏疏,写奏疏之人是你门生,恰好被本宫给截下。否则,今日若是再添个礼部为你请命,你觉得母皇会如何处置你?”
武承嗣接过这两本奏疏,只觉背心生凉,不由得狐疑地望着太平,“殿下想要臣拜谢你?”拜谢她没有落井下石,推波助澜地刺他刀。
“那倒不必。”太平负手而立,“就是提醒魏王几句,凡事不要操之过急,要擦亮眼睛看清楚,究竟谁才是敌人?大周是先帝传下江山,母皇对外宣称,她是为先帝守护天下,自古而今,江山都是传给儿子,除非母皇膝下无嗣,才会在宗室里面挑选过继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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