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只有条路能走,便是彻查此案。”太平已经不是年少时候她,此事只能办得明明白
婉儿沉声道:“陛下传召,殿下速速与臣入宫觐见!”说完,她不顾旁边还有其他人在,伸手牵太平便走,“路上臣会说给殿下听!”
“姚卿,记得会儿帮本宫巡视堤坝!”太平回头交代句,便跟着婉儿起回到马车上。
“回宫!”婉儿快速下令。
车夫立马调转马头,便赶车朝着紫微城方向去。
马车之上,婉儿握着太平手,微微有些颤抖,肃声道:“这次案子不好办。”
“吁——”
辆马车焦急地停在庄园之外,不等车夫抱来下车石,婉儿已掀帘从马车上跳下来。
“上官大人。”值卫在庄门前府卫恭敬地对着婉儿拜。
婉儿急声问道:“殿下还在此处?”她知道太平每日都很忙,去个地方巡视后,必定还会去下个地方巡视,她只怕扑空。
“殿下在。”府卫如实答道。
,许多工都办不得,留在这儿,如何做工养活自己?”说完,她声音沉下,“有些事本宫没有瞧见,所以来不及管,可有些事本宫瞧见,本宫就必须管。”
姚崇还欲再劝。
太平先步道:“王孙贵胄岂能只享富贵,不顾百姓死活?姚卿,你不必再劝。《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是连个小姑娘都庇护不,本宫便枉称镇国公主。”
姚崇听得心烫,愧然对着太平拜。
太平轻笑,低头对着小姑娘道:“以后,本宫赐你个新名字,冬寻。入府之后,跟着春夏好好学习宫规。”
“究竟怎?”太平另只手覆上婉儿手背,“把你急成这样?”
“武承嗣太过心急。”婉儿紧紧盯着太平眉眼,“次杀四人。”
太平脸色大变,“四人?!”
“庐陵王庶长子很早便去藩地,并没有与庐陵王同在房州,所以给武承嗣可乘之机。”婉儿长话短说,“剩下三人,都是今春奉旨去藩地皇嗣之子。”
太平想过这些人活不长久,却没想到武承嗣做事竟这般明目张胆,皇孙连殁去四人,说是巧合,天下人没有个会相信。甚至,还会把矛头都指向母皇,说她丧心病狂,为延续武周,竟对自己亲孙儿都下得手。
“陛下传召。”婉儿匆匆说完,便拿出武皇令牌给府卫们看眼。
府卫们放行婉儿,婉儿快步跑入庄中,老远便瞧见熟悉殿下。
“殿下!”
“婉儿?”
太平本来是满脸笑意,可瞧见婉儿脸上急色,她不禁敛笑意,快步迎上去,“怎?”
小姑娘受宠若惊,时不知该怎应声,再次跪下来。
太平把扯住她,扬声道:“你们都是大周子民,只要有本宫日,本宫便会庇护你们日。望诸位养好伤病可以尽出其才,能纺纱纺纱,能耕地耕地,在神都好好安家。若有才学或是武力者,尽可向主簿自荐,本宫会量材举荐入仕。”
若是白吃白住,闲散偷懒者,太平早就吩咐过主簿,驱逐出庄,任其自灭。
王公之仁,并不是放任蠹虫,而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姚崇必须承认,这个镇国公主办起差来,张弛有度,颇有储君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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