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深吸口气,“宫人之中,确有武姓。”
太平心头凉,“你是说,皇孙猝死案,与武氏有关?”
李旦苦笑,反问道:“除他们,还能是谁?他们时半会儿动不得,便先动孩儿。”说着,他眼底很快便涌起泪花,哑声质问,“他们还那小,他们怎下得这样狠手?!”
太平看着四哥痛苦模样,时半会儿她也辨不出四哥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李旦握住太平手,忍泪道:“太平,现下你是武氏媳妇,你将来孩子是陛下属意储君,这些事四哥都明白。四哥根本就不想当天子,四
李旦忽然静默下来,只是静静地望着太平,隔好会儿,方才重新开口,“驸马待你好?”
太平怔怔,不懂李旦为何会突然问这个。
李旦沉声,“他看你眼神很温柔,他会待你很好,阿娘给你选个好夫君,至少你还有希望。”
太平接口道:“四哥也有。”
“现下就是众矢之,若不死,他们不会罢休。”李旦掏着他心窝与太平说话,“若死,孩儿便是下个众矢之。成器你见过,他最是听话,从来不与谁起争执,但凡能让,他都会让。”
马车抵达驿馆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驿馆官吏们觐见过公主与皇嗣后,便被太平打发下去。
随后,随侍们端上晚膳。李旦扫眼晚膳,不解地看向太平,“这些厨子怎做些小孩子吃当晚膳?”
太平抬眼对着婉儿递个眼色,婉儿便退出房去,顺手将房门关上,先行回房休息。
“四哥,现下只有你,你若有难处,大可告之于,是不会坐视不理。”太平等婉儿脚步声走远,她边说,边给李旦拿枚桃酥,放在李旦碗中,“从小到大,四哥护最多,四哥待之好,妹妹直都记得。”
李旦饶有深意地看看太平,又看看碗中桃酥,苦笑道:“太平,你都不是小孩子。”说着,他把桃酥拿出来,放回原处,“小时候瞧见这些点心会高兴,如今就算可以想吃便吃,也不复当年心境。”
太平静静地听着李旦说话。
“隆基病来得蹊跷,太医诊治那久,竟是点起色也没有。”李旦提到这几个孩子,就好似锥心疼,“在东宫伺候宫人都是陛下手挑选,当中混入几个魏王人,陛下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太平追问,“所以四哥是查到什?”
“手中无人,定是什都查不到。万幸,陛下身边有个户婢叫韦团儿,瞧她似是待有意,便假意与她相悦,央着她帮暗查那些宫人身份。”李旦说这话时,暗暗咬着后槽牙,“竟还要讨好个宫婢,太平,你不觉得四哥活得很窝囊?”
“四哥。”太平覆上他手背。
太平按住他手,认真道:“四哥,其实来得及。”
李旦听出她言外之意,淡声问道:“陛下给你信,写是这些?”
“她是们阿娘。”太平紧紧盯着李旦眸子,“你是她儿子,是皇嗣,是名正言顺继承人。”
李旦却笑,笑容苍凉中透着丝自嘲,“太平,你知道这些年四哥是怎过来?”
“知道。”太平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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