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就想头疼。”太平打趣句。
婉儿是认真,“妾想听真话。”
“知道父皇有风疾,可几个哥哥都没犯过风疾,想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平睁开眼睛,指尖在婉儿心口信手画着,“就算有,也不怕。”
婉儿蹙眉,“若真有,应当早些寻访名医医治。”
“婉儿便是名医。”太平仰起脸来,她说也是真话,“给揉揉,就不那疼。”
“驸马听话。”太平抬眼对上她眸光,笑意轻柔,“本就应该妾来伺候你。”
这两句话无疑是戳心窝,足以抚慰昨夜寒凉,让婉儿心霎时温暖起来。堂堂镇国公主给她个小小内舍人除鞋去袜,伺候她解衣躺下,若不是真心真意地喜欢,太平岂会如此“卑躬屈膝”?
殿下给足她宠爱,也给足她尊严。
即便恃宠生娇,她也知道哪里是分寸所在。
太平除鞋袜外裳,与她起躺在床上。不等太平拉扯被角,婉儿已支起身子,给太平拉被子盖好,温柔地掖掖被角。
服,可以骂,可以打。”太平伸臂将她拥住,现下婉儿冷得像块寒玉,她只想将她快速暖起来,“就是不准委屈你自己。”
婉儿鼻腔酸,“不是殿下错。”说着,她拥紧太平腰杆,哑声道,“是贪心,忍不住地贪心。”
“贪心些好。”太平含泪笑笑,“怕就是你口是心非,躲起来不让知道。”
婉儿吸吸鼻子,轻轻地推两下太平,垂首道:“殿下是真不宜在房中久留,会招惹羽林军猜疑,他们大多是武皇……”
“与武攸暨说,今日不启程。”太平打断婉儿劝诫,定定地望着她,给她个理由,“本宫伤,不宜上路。本宫今日来你房中,就是让你给本宫上药。”
“殿下!”
“好!依你!”
太平可不想惹她生气,她好不容易才把她哄暖,可不能又让她变成只带壳刺猬。反正这次回去,她还要与张谡商议脉象事。该用药则用药,该行针便行针,将来这些日子,她有许多事要劳烦张谡去办。
况且,她也担心婉儿身子。
“依你,你依不依呢?”太平往上蹭蹭,与她共枕相望
“妾给殿下揉揉。”
婉儿也会心疼太平。
太平鼻酸难受,不想让她瞧见眼底泪花,便钻入婉儿怀中,合眼道:“对,爱妃给好好揉揉,头疼。”
李唐皇室多有头风之症,先帝高宗若不是风疾缠身,只怕也不会有今日武皇。虽说有些时候太平说头疼只是哄她亲近,可随着太平年岁渐长,太平提及“头疼”二字,于婉儿而言都是忐忑。
婉儿指腹柔柔地在太平额角打着圈儿地揉着,温声问道:“殿下经常头疼?”
婉儿没想到太平竟还没有演完戏,忍不住捶拳肩头,“殿下如此,会被旁人笑话。”
“相信此事人越多,阿娘便越不会怀疑。”太平说完,低头将房门锁好,牵着婉儿回到床边,拉着她坐下。
婉儿怔然看她,“殿下要做什?”
“夜未眠,本宫头疼着呢。”太平边说,边在婉儿面前蹲下,亲手给她除去鞋袜。
婉儿急忙按住太平手,“殿下这样于礼不合,臣可以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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