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微笑看她,“半个时辰……有你陪……可以捱住……”说着,她笑容微浓,“是个女儿很好……
“也只能条路走到底。”太平果断服下,顿觉小腹胀痛,霎时便真见红。
婉儿惊声问道:“这是什药?!”
“婉儿,别怕。”太平牵住婉儿手,忍痛道,“这步,必须走,旦成,母皇便不会直盯着肚子。”
婉儿眼眶红,“殿下又不爱惜自己身子!”她向来聪慧,很快便明白这药到底是什功效。
她如何舍得殿下这般糟践自己身子,这会儿心疼得像是被人用烙铁在烧。
武皇喜欢这个名字,“长安好。”余光瞥见旁张谡眉头紧锁,武皇隐觉不妙,“张谡,怎?”
“殿下恐有……血崩之相!”张谡颤声开口,“还请陛下移驾,容下官救治殿下!”
武皇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笑意,“治!治不好朕太平,朕要你脑袋!”说完,她将小娃抱给边稳婆,“速速把奶娘叫来,先给小郡主喂奶。”
“诺。”稳婆抱着小娃退出去。
“臣想留下,照顾公主!”婉儿跪地请旨。
小娃儿抱在怀中,在床边缓缓坐下,柔声安慰太平,“好好休息,有阿娘在,会好起来。”
“阿娘……”太平故作虚弱,哑涩无比地轻唤。
武皇越看这小娃越是喜欢,忍不住凑近太平,“瞧瞧你第个孩子。”
“怎皱巴巴……”太平蹙眉。
武皇大笑道:“你小时候也这样,长大,便好看。”
“方才……谢谢……”太平这下是真疼极,说话声音都在打颤。
婉儿眼底泪光闪烁,她知道太平说是刚才她踢翻水盆那下。只因婉儿眼尖,瞧见地上张谡留下血脚印,生怕被裴氏或者武皇发觉,她才佯作莽撞,踢翻血水,将血脚印彻底掩盖。
“都到这时候!殿下能不能管管自己!”婉儿又恼又心疼,拿起帕子给太平擦擦额上冷汗,望向张谡,“就让殿下这样疼着?!”
张谡歉声道:“药效发作,需时整整半个时辰,否则,定然瞒不过武皇后面派来太医。”
“殿下……”婉儿哑声轻唤。
武皇看眼武攸暨,循例,他确实不能留在产房照顾太平,留下婉儿也好,“准奏!”
张谡顺势接口道:“烦请上官大人给殿下擦洗身子,下官先给殿下行针吊命!”说完,他看向春夏,“再准备些热水来!”
武皇退出主屋时,忐忑无比,看着春夏盆干净水进去,盆血水出来,整颗心都彻底乱。
外间风雪渐大,武攸暨紧张地垂着脑袋来回踱步,公主突然演后面这出,他也不知如何帮公主圆场啊,这该如何是好?
主屋之内,张谡长舒口气,拿出最后枚药丸,递给公主,“只差最后这步。”
正当这时,不知婉儿是怎,突然踢翻地上染血水盆,水盆中血水散满地。婉儿急声道:“臣时鲁莽,还请陛下恕罪!”
“没吓到朕皇孙便好。”武皇抱着皇孙几乎是爱不释手,看向武攸暨,“驸马与公主想过小娃名字?”
武攸暨恭敬拜,“有。”
武皇笑问道:“说来听听。”
“若是女娃,便叫长安。”武攸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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