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这匹狮子骢怎就那难驯呢?”
“不是难驯,是他们骨子里就不想被女子驾驭。”
婉儿握住太平手,继续道:“殿下要快些好起来。”眸光微亮,“还有许多事等着殿下来办。”
太平反握婉儿手,“有你陪着,再难
太平冷笑,“若不服药催血崩下,怎能瞒过母皇眼睛?放心,自能应付。”略微顿,太平眉心复又蹙起来,“倒有事很是不解,跟武攸暨启程去皇庄赏梅,走还是公主府后门,就是不想让消息立即传到母皇耳中,怎母皇还来得这般快?”
婉儿答道:“臣查过,是姚詹事传消息。”
“他?”太平没想到竟然是他,照理说他绝对不是母皇眼线,可为何会那猴急地上报母皇呢?
以婉儿上辈子对此人解,她能猜得二这人用心。
“人人皆有抱负,姚詹事自然也有。”婉儿徐徐说着,“大抵是不甘心,想要给自己谋个前程吧。”
太平苦着脸咽下汤药,“若好,婉儿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地陪着。”
“来日方长,怎不能?”婉儿微恼,若每日相守都是殿下用身体换来,她宁可不要,谁要受这种心疼煎熬!
太平往前挪挪,“本宫贪心,就想婉儿时时陪着。”
“今次之事,不准有下回!”婉儿再舀勺喂过去,“听见?”
“诺。”太平哑笑,看着婉儿如此心疼她,她只觉整个心窝都暖酥,当即张口将这勺苦药喝下。
对着靠坐在床上太平行个礼。
太平虚弱地挥手示意奶娘退下,“你们都下去,本宫想歇会儿。”
“诺。”奶娘跟其他宫人领命退出寝殿。
婉儿端几案上汤药过来,坐在床边,温声道:“殿下该服药。”
太平皱起眉头,“好苦。”
“不甘心?”
“公主再有才能,终其生,也只能是公主。公主府中最大官,便是詹事,姚崇已经做到,再想往上,要是公主换詹事,要是武皇破格提用。殿下,你若是姚崇,愿不愿意赌上赌?”
太平听婉儿话后,突然沉默。
姚崇定是不知太平那日去皇庄会“临盆”,他只是在赌罢。不管殿下是赏花切平安,还是如今这样险些“死”在皇庄,武皇都会记他个忧心公主尽责印象。
在君王心里留下个好印象,也比困守公主府世难展抱负得好。
也不知为何,只要是婉儿喂药,苦到深处总有丝甘甜,好像也没有那苦。
“看驸马……”
“说错话!当罚!”
太平打断婉儿话,不轻不重地在婉儿鼻梁上刮下,“你看什驸马?忘谁才是驸马?”
婉儿被她这逗,心情好些许,放下汤药,认真道:“是说,武攸暨这几日来得这般勤,多半是想问殿下为何要绝嗣吧?”
“苦也要喝。”婉儿可不容她讨价还价,殿下脸色苍白,也不知何时才能养回血色来,莫说是武皇看心疼,她看更心疼。
“还烫着呢。”太平小声嘟囔。
婉儿舀起勺,轻尝口,“臣试过,刚好可以入口。”
太平实在是拗不过他,只得微微张口。
婉儿喂勺进去,“早些好起来,就不必受这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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