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备酥糖。”婉儿拿出包酥糖,在太平面前打开,双手奉上。
太平不禁失笑,拿起块酥糖,回头对着武皇夸赞道:“母皇,瞧瞧上官大人多细心,儿都舍不得把她还给母皇。”
武皇忍笑,“你真想留她?”
太平听出武皇话中深意,正色问道:“当真可以?”
“哪日朕心情好,朕便把她打发来你这儿,伺候你。”武皇思来想去,还是有些舍不得婉儿。这些年来,她进言不少,皆有妙用。况且,武皇已经用惯她草拟诏书,换个内舍人实在是不太习惯。
武皇视线回到太平身上,只觉五味杂陈。
太平笑得温婉,“母皇,您就依儿吧。”
“罢,既是你选,朕便遂你愿。”说着,她微微俯身,摸摸武平安小脑袋,“平安长大,定要好好孝顺母亲,知道?”
武平安点点小脑袋,似懂非懂。
武皇直起身子,逗逗怀中小长安,心情略微好些许,“都起来吧,跪着做甚?”
儿与这孩儿也算有缘。母皇,您就让儿认下这个孩儿,与长安凑齐个‘好’字,他年得享天伦之乐。长安个孩子,实在是孤单些。儿还找人算过,说平安八字与长安八字相旺……”
“太平。”武皇打断太平话,心疼地看着她。曾经那个骄纵又自负小公主,如今也成相夫教子温柔姑娘。
这是武皇曾经想要,如今已不是武皇想要。
什相面之术,武皇是个字也不信。她知道太平在给武攸暨示好,太平不能再孕,武攸暨膝下岂可没有男丁,过继也是迟早之事。只是如此来,未免有些委屈太平。偏生这种委屈,在天下人看来却是女子贤德,是公主应该办正事。
“母皇,臣定会世疼惜公主,此生绝不负她!”武攸暨趁机接口,“公主大义,待臣恩深似海,臣保证,定会用性命守护公主世!”
太平眼底很快便升起抹失望之色,小小地咬口婉儿呈上酥糖,权当是安慰。
“婉儿。”武皇忽然轻唤婉儿。
婉儿认真应道:“臣在。”
“马上便是年关,朝中诸事烦杂,政令颇多,今日你便跟朕回宫吧。”武皇说也是实话。
婉儿垂首,藏
武攸暨暗暗松口气,扶着太平站起来。太平轻轻地拍拍武攸暨手,示意他可以松手,她可以站稳。
武攸暨只得松手,将武平安招来身边牵着,免得小娃乱跑,惊圣驾。
婉儿适时地端着汤药走近太平,温声道:“请殿下用药。”
太平莞尔端起汤药,指腹贴在碗沿,并不觉得烫手,想来婉儿定是在外面等好会儿,也看场“好”戏。
她来不及细品婉儿眼底流露酸意,便拿小勺舀着喝半碗汤药,苦得脸都皱起来。
武皇静默良久,看看怀中小长安,目光落在平安脸上。也许,这两个孩子确实有缘,眉眼之间竟有几分相似。
“平安是武氏哪家孩子?”武皇沉声问道。
武攸暨迟疑地看眼太平,太平认真道:“是近宗,不是远亲。”
“近宗?”武皇细想武攸暨子侄辈,他也只有武攸宁个兄长。难道这孩子是武攸宁与外室所生?
武攸暨猛点头,“确实是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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