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输给殿下也没什,只是马球场内外那多双眼睛盯着,他输球就罢,如今看来这比分实在是悬殊,他多少有些面子上过不去。
武攸暨策马缓缓走近太平,低声道:“殿下好歹给臣点面子啊。”
“上阵无父子,凭本事说话!”太平今日本来不想打球,路过球场听见里面吆喝,时忍不住偏进来,便瞧见武攸暨领着好几个羽林将士正在打马球。
太平看得技痒,便忍不住唤人牵千里雪来,与武攸暨约战。
武攸暨起初那两球是想让着殿下,生怕马球场上奔驰纵横太过,伤着公主,没想到公主根本就不留情面,等他正视公主马球本事时,已经输三球。
婉儿连忙起身对着武皇拜,“臣惶恐。”
“朕也多年未见太平打马球。”武皇料想今日定是太平时兴起,正好,今日政务稍少,她也想瞧瞧太平今日葫芦里卖什药。
“裴氏,准备皇辇,随朕去瞧瞧!”武皇当即下令。
这些年来,武皇已经习惯太平当面邀约婉儿,太平越是行事坦荡,武皇越不会往深处想,反正宫里那多双眼睛看着,个是武皇最宠爱公主,个是武皇最宠信臣子,怎会堂而皇之地闹出什两女相悦事情来。
更何况,太平还有驸马。这几年来,武攸暨与太平在人前相敬如宾,朝中人人羡慕驸马与公主鹣鲽情深,若真有点什,武攸暨定比她这个当母亲清楚。
明,她知道那个盛世定会到来。
彼时已近正午,裴氏传膳归来,领着宫婢们将午膳端入殿中,布置妥当后,裴氏前来请武皇用膳。
武皇今日心情大好,便留婉儿起用膳。
两人吃到半,便听见候在殿门外羽林军启奏,“陛下,公主差人来请上官大人赴会。”
婉儿微惊,殿下从未说过,今日要赴什会。
“殿下。”武攸暨低声轻求,“那多人盯着臣呢,臣若输得太厉害,那些个兄弟会笑话臣。”
“谁敢笑话你,你就告诉本宫,本宫指他与本宫对阵,放心,他定输得比你多!”太平发出串得意笑声,懒得与武攸暨多做纠缠,勒马回到球场正中,对着准备抛球场边内侍笑道,“准备!”
武攸暨知道公主年少时喜欢打马球,只是没想到公主马球竟这般厉害,厉害就罢,竟还瘾头那大。
看来,今日只能丢人丢到底。
武攸暨怏怏然策马来到球场正中,暗道这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公主进!
“驾!”
太平穿着袭大红圆襟袍衫,脚上踩着鹿皮短靴,手牵紧坐骑千里雪缰绳,手高抡球杆,准确无比地击中落在马蹄边马球,将马球击入对方球门。
“殿下威武!”
场边不少羽林军为殿下吆喝,与太平对阵不是旁人,正是驸马武攸暨。
武攸暨侧脸看眼记筹旗子,他竟是输太平三筹,太平只须再进球,这场马球他便彻底输。
武皇好奇看她,“嗯?”
婉儿如实回答:“臣也不知。”
武皇扬声道:“宣那人进来。”
羽林军放春夏进来,对着武皇跪地叩首后,方才开口,“奴婢奉殿下之令,请上官大人赴球场观战。”
武皇故作不悦,“今日可不是婉儿休沐,太平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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