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吽闭眼急道:“岂有女人当皇帝道理!”
这话出,百官们五味杂陈,有这样心思人不在少数。
“就因为这个?”太平反问。
“不……不止……还有……”李吽继续颤声道
“冤死?本宫重润侄儿与嫂嫂,才是真冤死!你也配提这个‘冤’字!”说完,太平扬声道:“把疑犯带上来!”
“诺!”羽林军领命,很快便将绑做串十四名陇西少年押上殿来。
李隆基瞧见那几人,脸色霎时大变,再也喊不出个“冤”字。
陇西少年们瞧见跪在地上李隆基,有人不禁大哭起来,“不想死……呜呜……”
“大殿之上,岂容尔等放肆!”羽林将士声厉喝,次第在这几人腿弯子里踢脚,逼使这几人跪倒在地,不敢再发声造次。
武皇接过奏疏,只随便瞧遍,便将奏疏递给旁凤阁舍人崔玄暐,“瞧瞧,你们每个都瞧瞧。”
崔玄暐毕恭毕敬地接下奏疏,看罢之后,脸色瞬间煞白,不敢相信地看看李隆基,又看看公主。张柬之瞧他神色有异,忍不住从他手中拿过奏疏,看清楚上面所奏后,顿时哑口无言,望向狄仁杰。
狄仁杰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能调任刑部侍郎,也是狄仁杰竭力举荐。他只想从狄公那里得到个肯定,确定公主这本奏疏所述字不虚。
狄仁杰就知道众臣会有疑虑,他沉声道:“请诸位同僚先行传阅,在下另有补充。”
张柬之将奏疏传给身后李唐旧臣,不出刻,李唐旧臣们便已阅完整本奏疏,最末名将奏疏递还婉儿。
“李毳有个弟弟,名叫李吽。”太平视线路望去,最后落在第三个少年身上,“你兄长动手之时,便犯下抄家灭族大罪。”
“小人都是受郡王蛊惑,才时迷心窍,做出此等滔天罪行!”李吽哪里还绷得住情绪,急忙重重叩首,“还请殿下饶过小母亲!求求殿下,求求殿下!”
太平凉声问道:“临淄王如何蛊惑你们?”
“他说……天下岂有……岂有……”李吽张口,可武皇眸光实在是锐利,那气势逼得他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清楚。
“说!”太平骤然厉喝。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方才还群情激昂逼迫武皇严查此案,如今看完公主奏疏,这些李唐旧臣们竟不知还能说什。
狄仁杰对着武皇拜,认真道:“臣奉旨调查此案,命人绘制刺客画像,问遍周边市镇客栈,最终确定此人身份。陇西人氏,李毳。”说着,他声音扬起,“与此同时,还逮到几个同党,他们身上不约而同地都带有封密信。”说完,他拿出密信,展示在众人面前,“上书:刺杀庐陵王与皇孙。”
李隆基顺势接口,“不认识这些人!”说着,他声泪俱下,“自小在紫微城长大,此次扶灵西去,是第次离开神都,还请祖母明鉴,孙儿冤枉!”
“第次离开神都,便能在陇西带收下那多卖命死士,三郎啊,你本事不小啊。”太平冷言冷语,“母皇容禀,臣密往皇陵查探得知,李隆基初到皇陵,借着抄经祈福借阅臣不少手写经文。臣当年书道如何,母皇找人验便知。”
李隆基悲愤道:“姑姑!你是要冤死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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