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清点头,“
婉儿垂首,“诺。”
“朕不喜安静,往后便让长安留在朕那儿。”武皇可不是讨要语气,而是命令。
太平五味杂陈,阿娘是真心实意地喜欢长安,不由得哑声道:“母皇想留多久,便留多久。”
“攸暨……”武皇话说半,最后选择咽下。终究是太平与武攸暨夫妻之间事,她掺和太多并不是好事。
“裴氏,回宫。”武皇没有再说什,伸手递向裴氏。
郡主离开后,裴怀清终于松口气。
武皇本想详问裴怀清,太平却先步开口,“母皇,今日东宫确实离不得裴詹事。”言下之意,太平会处置裴怀清事。
武皇眸光微沉,看眼裴怀清,“裴詹事这些日子尽量留在东宫吧。”
裴怀清感激地对着武皇拜,“多谢陛下。”
武皇脸上终是露笑意,“怪不得太平如此看重你,是个聪明人。”说着,武皇目光落在太平脸上,“待孝期过,便把安乐婚事定。”
“祖母,姑姑。”
安乐向来不与她们客气,张口唤完之后,匆匆对着两人行礼,便又揪住裴怀清衣袖,认真道:“有几句诗文不解,想讨要裴詹事日。”
裴怀清为难地给太平递个眼色。
太平已经然,肃声道:“今日东宫离不得裴詹事。”
“就日!”安乐不依不饶,余光瞥见武皇眼底涌起怒色,她顿时收声,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可在武皇面前也得认怂,不敢再吵嚷下去。
裴氏扶住武皇,将她搀至皇辇边上,小心地扶她坐下后,便命内侍们抬起皇辇,往寝宫方向去。
太平回头,定定地望着裴怀清,冠上旒珠微晃,“你与安乐是怎回事?”
裴怀清如实答道:“郡主遭遇刺杀,臣与张医官奉命前往探视,臣见郡主总是惊惶不安,便赠串佛珠给郡主。”
太平忍笑,“安乐居然收下?”太平上下打量裴怀清脸,二十多岁她眉眼清朗,因为是女扮男装缘故,比般男子肌肤还要白腻,就算养在武崇训府中张氏兄弟,也要用心打扮之后,才能及得上裴怀清清秀。
难怪安乐肯收下佛珠。
太平自然知道安乐是不安分,她更懂武皇着急武李联姻理由,“诺。”
“婉儿,东宫今日事多,你去帮帮太平。”武皇目光落在婉儿身上,“明日朕要启程去嵩山封禅,这些日子便由皇太女监国,你可要仔细些。”
婉儿也知道武皇话中深意,虽然现下看似切顺遂,可太平势力未稳,朝局未平,待太平借着监国拔擢心腹之后,到九月,武皇便可顺理成章地把皇位传给太平。
天子若不放权,储君永远不会有真正势力。
自古至今,皇位更迭总是伴有血腥味。武皇希望从她这儿开始,平平安安地把帝位交到太平手里。
武皇视线落到安乐身后,武崇训就在不远处,“崇训,过来。”
武崇训哪敢怠慢,连忙哈腰走近,“陛下请吩咐。”
“你带安乐四处走走,这可是圣旨。”武皇知道安乐定会不服气,可她只须个眼神,安乐便只能把话都咽肚子里。
武崇训高兴极,“诺。”
安乐虽不情愿,却只能顺着武皇意思,行礼后随着武崇训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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