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摇头，认真道：“陛下就该是女子，让天下人瞧瞧，君临天下谁说女子不如男？他日留名青史，后人定会叹服陛下治下
盛世。”
武曌喜欢婉儿这句话，“伶牙俐齿。”略微
顿，武曌意味深长地问道，“可会遗憾当不
大唐皇后？”
婉儿心照不宣，“您保护陛下，妾岂会遗憾？相反，妾应该感激您。”
“哦？”
“昭仪已是九嫔之首，在西汉时，位同丞相。”
说是情人，每次两人凝眸相望，目光坦坦荡荡，却不带半分欲色。
“还是士为知己者死？”武曌肃声问道。
婉儿点头，走到今时今日，她确实没有什
可怕，“陛下于妾而言，不仅是知己，还是天上明月。”
太平，是她生生世世翘首以盼、以命相护白月光。
武曌若有所思，有点她听明白，若是太平有难，婉儿定是第个上前保护太平人。
而言，这世能与太平走这程，已是上苍眷顾。
只是，她也是个寻常姑娘，每过日，她舍不得便浓烈分。真到离别那日，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忍下眼泪，笑着劝慰太平好好当君王，实现她抱负。
武曌起初恼怒，是因为婉儿竟然不顾大局跟着太平胡闹，可听见婉儿这些话，多年前揣测再次浮现心头。
“你与太平……”
“妾油尽灯枯之前，自会写下罪己书，还陛下个清清白白。”
婉儿诚心诚意地对着武曌垂首行礼，“妾会记得您提醒，终妾生，辅佐陛下名留青史。”
彼时，风吹桂树，自墙头飘下些许桂花，落在婉儿肩上。
武曌将婉儿肩上桂花拂落，顺势覆在婉儿肩上，紧紧手掌，并没有说话。
婉儿将腰弯些，“诺。”
众生各相，各有因缘。
俗世之情，岂能简简单单地用“心悦”二字形容？
正如她与雉奴，相爱半生，相杀半生，是心上人，亦是对弈人，是夫妻，亦是君臣。
武曌本就不是凡夫俗子，世看尽江山浮沉，又浸沐佛法多年，杀气虽存，却已不复当年狠厉。
“太平若是皇子，立你为后也未尝不可。”武曌终是笑，戏言句。
婉儿猜到武曌想问什，她故意绕开武曌话，似是答，又似是没有回答，“绝不会让后世非议陛下个两女成悦污名。”
武曌不得不承认，婉儿自始至终都是最懂分寸那个。
婉儿与太平之间到底是什感情？武曌忽然参不透。
说是君臣，却比君臣更亲密。
说是知己，却比知己间羁绊更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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