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止要让天下人看见女子绽放
风采，还要成为投入黯淡荒原那
点星火，燃起更多火焰，照亮更多姑娘。
不管是什
身份，女皇也好，皇后也好，公主也好，臣子也好，夫子也好，还是寻常百姓也好，女子就该坚信句话——
谁说女子不如男？
哪怕过
千年，万年，只要这点星火不灭，代代传承，总有日，天下会迎来个真正红妆盛世。
太平与长安相视笑，眼底满是热泪。
“知道！”长安坚定地点头。
太平笑问道：“说来听听。”
这是武曌潜移默化，也是长安亲眼所见，她年岁虽小，却已经有不甘。倘若女子也可以入朝为官，那确确是两倍国力，谁说女子天生便不如男儿？谁说女子生来便要屈居后院，相夫教子？
分明已经每个州府都有私塾，分明各地已经出好些有才学姑娘，可就因为她们是女儿身，她们才能就这样被埋没。
她是见识过昭仪春闱点评天下士子文章，那样英姿，那样光彩，足以熨透她心，让她心烧得滚烫。她也见识过太平以女子之身指点江山，果决下旨平定边乱，以海纳百川之态接受各国使臣朝拜。
说长安不是她亲生孩子，她在长安身上倾注感情却没有分是假。
上辈子她对万泉有多心疼，这辈子她对长安就有多宠爱。
“祖母讲过阿娘故事给
听。”长安坐在太平膝上，勾住太平颈子，“阿娘跟阿耶起初那几年，定过得不开心吧？”
太平怔然，没想到长安在乎竟是这个。
长安右手覆上太平脸颊，“儿不喜欢赌，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阿耶那样，所以……”她深呼吸口，坚定地对着太平道，“儿选好！”
正殿之外，婉儿也眼圈通红，她低眉转身，回首望向宫檐外星空。
天上星河璀璨，万千星辉相映成趣。
日月凌空，其实只是开始。
当见识过世上最滚烫，最明亮风景，长安怎会甘于平庸？她祖母与阿娘都是女皇，她若连她们十分之都及不上，那不是白活场？
“天下为公。”
长安响亮地回答太平，这简简单单地四个字，足以让太平觉得震撼。
都说婉儿是位好夫子，她教出那些姑娘，如今好几个都是名扬四海女夫子，可此时此刻太平觉得婉儿比起武曌而言，还是逊色分。
武曌才是最好夫子，她教出来太平也好，长安也罢，心房深处荒原都是被点燃。
太平眼眶微烫，“你可以再想两日。”
“儿决定事，从来不做多想。”长安确实是这样性子，正如她决定学马球，整整两年从未偷懒次，“崇茂至少是个好人。”
听见这个理由，太平含泪轻笑，“君王心思可是会变。”
“祖母与阿娘心愿却直未变。”长安是个聪明孩子，她笑起来，“昭仪心愿也直未变，不是？”
太平哑笑，“你知道是什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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