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上辈子她用遗诏换红蕊自由样。
“若是记不得回家路,明日命裴怀清派队人马送你们回去。”太平笑道。
虽说舍不得她们,可太平也乐得成全她们远离宫禁,在乡间快快活活地度过余生。
“奴婢……”春夏已是眼泪汪汪,哽咽着才开个头,便先步跪
今晚是微服出宫,未免引人注意,太平事先言明不要当街行礼。
红蕊垂首,歉声道:“奴婢时忘……”
“无妨。”婉儿轻笑,目光落在红蕊手中游记上,好奇问道,“买什书?”
红蕊赶紧奉上,“本寻常游记。”
“寻常游记?”婉儿更是好奇,接过红蕊递来游记,匆匆扫遍。游记确实是寻常游记,可红蕊从不买书,今晚买这本定是另有深意。
红蕊有事上呆,有事上却不呆。比如……现下烟花满天,长安城上下注意力都放在天幕之上,她四下瞧瞧,见无人望向这边,便猝不及防地在春夏脸颊上亲口。
春夏瞪大眼睛,捂着火辣辣脸颊惊呼道:“喂!你这胆子怎越来越大!”连陛下与昭仪都知道规矩,红蕊胆子大起来竟连规矩都不守。
红蕊就喜欢看她这害羞样子,“有春夏在,什都不怕。”
简简单单句话,热烈又直白,像是支烧红小箭瞬间穿透她心房,将她颗心烧得团火热。
春夏觉得自己脸更烫,连忙背过身去,低声嘟囔,“也不知谁教你,也不害臊。”
要你不恼便好。”
“胡说八道什?”春夏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人那傻。
红蕊没懂春夏意思,“啊?”
只见春夏并指从腰间小囊中夹什出来,很快便蜷起拳头,在春夏掌心轻轻地敲下,五指舒展开来,落下粒物事。
红蕊看向掌心,竟是两粒生在起红豆。
太平凑过来,游记正折在春夏家乡那页,太平很快便发现那个地名,徐徐道:“早些回去吧。”
春夏听见太平话,当即接口道:“奴婢这就去把马车赶过来。”
“不是跟婉儿,是你跟红蕊。”太平笑意绽放,“思乡情切,自当成全。”
春夏与红蕊以为自己听错,时不知如何回话。
“若是想在家乡置办几亩地,好好过日子……”婉儿边说着,边解下自己钱袋,递给红蕊,“便留在家乡好好过日子。”
“害臊什?”红蕊探去脑袋,微笑问道。
春夏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觉得耳根也烧起来,“没……没什……”说完,她故意往放生池边张望两眼,“两位主子呢?”本来她只想转换话题,没想到太平与婉儿已经不在那里,顿时急道,“不好!”
“上元佳节,好着呢。”太平声音响起,她与婉儿就站在不远处。
春夏这下更羞,也不知陛下与昭仪是何时过来,到底看见多少,又听见多少。
红蕊快步上前行礼,婉儿先步拦住她,“又忘?”
“红豆?”
“嗯。”
春夏说得郑重,“你仔细瞧瞧,这两颗红豆可是自小长起。”
“跟们样。”红蕊会心笑笑,珍重万千地将红豆紧紧地攥在手心。
春夏忍笑,打趣道:“这下又不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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