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普通朋友他凑得太厉害不是神经病嘛,说不定还会被误会成对谁都好中央空调,所以只有表白,然后正大光明地追求。
见纪明德直没挂电话,冯文彬像是看到希望曙光,觉得纪明德心门也不是那难撬开。
说完,纪明德没有挂电话,而是放任自己平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放在耳边。
“喜欢你,怎会和没关系。”冯文彬道,“就算你现在不喜欢,那你能给个追求你机会吗?”
纪明德从冯文彬声音里听出乞求和可怜巴巴意味。
“说不,你会放弃吗?”
“不会。”
简单地句话直白地冷漠又不近人情。
冯文彬道:“你喜欢盛唐对吗?”
“你怎知道?”
“你……喝醉自己透露些信息,再加上那天去你家刚好碰到盛唐,就猜到。”冯文彬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之间是不可能,想你也很清楚这点,你现在这禁锢压抑自己有意思吗?”
“纪明德你到底打算干什!难道你以后就把自己变成个工作机器?还是说你打算娶妻生子,在外人眼里模范般地生活辈子?”冯文彬越说声音越冷,“你就非得让你自己活得这累吗?你就没想过换种活法吗?”
纪明德:“……”
谈话中断,陷入无声沉寂中。
冯文彬呼吸都放轻,唯恐错过对方回答。
明知道对方会决绝,却执拗地等着最终判决,妄想有奇迹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良久良久沉默,这种时候秒钟等待也像放大无数倍般漫长。
躺着让纪明德身体放松,感觉舒服些:“那你还问干什?”
“让你知道要追你。”冯文彬声音里带丝笑意。
冯文彬就知道表白定会被拒绝,但在此之后提出要追求纪明德,就不会让纪明德觉得突兀反感。
就像鲁迅说,屋子太暗要开个窗,定不被允许,但如果你要拆掉屋顶,那他们就愿意开窗。①
本来冯文彬没想这急着表白,可那天从纪明德家走后他发现,他和纪明德交集实在太少,除非他主动凑上去,要不他们八辈子也成不。
换种活法?
像是迟到多年叛逆终于爆发出来,此刻纪明德像是想偷偷学“坏学生”吸烟“好学生”样,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有幼芽儿在不知道角落慢慢破土而出。
纪明德道:“不管以后怎样,都和你没有关系,和盛唐不会有可能,同你也不会有。”
纪明德觉得很累,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疲乏。
冯文彬屏吸凝听,感觉自己拿着手机手在微微抖动,手机里传出微弱呼吸音让他知道纪明德直都还在。
在冯文彬差点要忍不住求纪明德说说话时候,纪明德声音低哑道:“这个玩笑不太好笑。”
冯文彬不相信纪明德听不出自己是认真,纪明德要是直言拒绝他心里还能好受点,但这样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却又假装不知道……
“你明知道没有开玩笑。”冯文彬嘴里发苦,却没打算退缩,执意要求个结果,“是真喜欢你。”
纪明德顿时觉得手里书重逾千金:“可是不喜欢你。”既然逃避不开,那就直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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