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医生护士也听到外面声响,他们从窗户里偷偷往外看,见是两车警察,心下暗叫倒霉同时,却也只能急急忙忙地来开门。
医院楼前门是老式华国门,是用门栓拴上,打开花点时间。
这段时间里,警员们也起将周大头从车后座上搬下来。
担架上周大头面色苍白、身上冷汗已经渗出衣袍,饶是裴泽弼这个门外汉也看得出周大头这次绝不是普通腹痛。
他忍不住问叶柏,“他没事吧?”
后面那辆警车“嘟嘟嘟”开始鸣笛。
普济医院附近都是居民区,30年代大部分人睡得还是很早,晚上七八点钟般都已经躺在床上,刺耳鸣笛声引得不少人叫骂开来。
然而探头看到车上下来三五个穿着黑色制服警察,叫骂声就戛然而止,探出来头人也迅速把头伸回去,顺便紧紧关上门窗。
保安亭里老汉早已被警车故意晃向他车灯给照醒。
他见这大群穿黑制服警察站在他面前,吓得差点屁股坐到地上。
警员比个OK手势,示意可以开车,小警员点点头,正要点火,副驾驶座门被拉开,裴泽弼坐上来。
“裴裴局,您也去啊。”搪瓷杯警员有点结巴。
裴泽弼看向驾驶位上小警察,同时目光好似不经意将略过后排叶柏,“嗯”声。
两辆警车先后启动,风驰电掣般驶出警局大门。
1933年,上海主要街道口已经装上红绿灯,但与后世不同,此时红绿灯只有红绿两灯,且非自动,而是由巡警控制,巡警也是属于警察局下属机构,还是警察局中较低级存在。
叶柏没有答话,他上前将周大头头侧向侧,
“大头,大头,听得见说话吗?知道是谁吗?”问话同时,他摸摸周大头脉搏,脉搏细速,显然体内电解质已经开始紊乱。
“叶……叶医生,叫周苗,不叫大头。”周大头面部都是冷汗,但还是努力露出笑容。
叶医生,听闻这个称呼,叶柏绷许久脸上终于露出个笑容来,果然还是这个称呼最适合
有警察拿出警棍在保安亭玻璃上敲敲,老汉见状,着急忙慌地从保安亭里跑出来。
“长……长官,请问你们有什事。”
“大晚上跑医院能有什事,开门开门,把你们医生都叫出来!”
老汉闻言急忙去开门,边开门边说:“马上马上。”
老汉刚把门锁打开,嫌他动作慢警员们早就将人挤到边,自己去推门,铁门被迅速拉开,两辆警车长驱直入,直接开到医院楼门前。
因此这些巡警们看到市局车,就立刻吹动勺子示意两旁行人和车辆避让,且迅速把当下绿灯改成红灯。
警车路疾驰,车子所到之处,路红灯,伴随着巡警们震天哨子声和被驱赶四散行人车辆,呼啸而过。
坐在车后叶柏看着这幅场景,也不由有些咋舌,这种权力至上场景,也只有这个时代才看得到吧。
十分钟后,警车停在普济医院门口。
20世纪30年代还没有形成完善急诊制度,晚上19:20分,普济医院大门已经关上,只有保安亭里有个老头正点着油灯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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