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停在两人面前。
沈来刚跨下台阶,要往黄包车上走,但这时,黄包车师傅好似突然看到什可怕东西,还没等沈来和叶柏坐上车,就拉起车杆跑……
跑?
跑!
沈副院长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叶柏赶忙扶助他肩膀,同时环顾四周,旁边黄包车已经跑得个都不剩,而罪魁祸首正和人边说这话边从站台里出来。
最显眼莫过于那群穿黑制服,霸道地占小半个站台,裴泽弼正和个身材圆润中年人说话,两人在路灯下吞云吐雾,丝毫不顾火车站大喇叭里喊车站即将关闭通知。
“们接下去去哪儿?”叶柏转头问沈来。
沈副院长干笑声道:“们来这事还没跟朋友说过,这几年看医生太多,抱着希望去又失望得回来,想着们明天上门拜访,就说你是学生,去认认门,见人,你再跟说有多大希望。”
叶柏:……
叶大医生也满脸无奈,什叫见人再说有多大希望,他眼睛又不是CT血管造影……凭经验这种事,顶着这张二十岁出头脸,说出去你信吗?
就好像被谁按下播放键,下子就嘈杂起来。
前头普通车厢里有两个小厮跑过来帮叶柏身后那位太太搬行李。
“八个小时,累死个人,那些个警察个个凶神恶煞咯,回去要跟老杨好好说说,这算什嘛,个个小警察都摆这大谱。”太太挎着珍珠小包,边抱怨着边往前走。
她走到门口时候,叶柏和沈来也刚好走到门口,前头两个小厮上来就把叶柏和沈副院长挡到边。
沈副院长头上绅士帽被这碰就掉到地上,光秃秃地中海瞬间就露出来。
从1933年到2023年,黑车怕警察这个传统,还真够成不变。
周大头注意到叶柏和沈来这边情况,小跑两步和裴泽弼说些什。
裴大处长脚步转个弯,就向他们这边走来。
同来还有那个中年男人和他手下,也是群穿黑制服警察,想来是杭城警察局领导。
“介绍下,沈来沈院长,上海红十字会医院副院长,叶柏叶医生,济合医院外科医生。”裴泽弼走到两人面前,
“那们今天先找个旅馆住下?”
沈来点头,“们走两步,过去点就有等人黄包车。”
叶柏和沈副院长起走出站台,果然,不远处路灯下就有几辆黄包车安安静静地等着人,见乘客从出口出来,几辆地就拉着车上去揽客。
乘客多,黄包车少,沈副院长用力挥着他小短手,终于让最后辆黄包车师傅看到他们,拉着车往他们这个方向跑。
“幸好还有最后辆。”沈副院长庆幸道。
沈副院长气急,“侬咋回事啦,没看到前面有人啊。”
两个小厮没接话,那位太太目光暼过沈副院长光秃秃脑袋,捂嘴发出声轻笑,然后施施然走。
沈来那叫个气啊。
“好,沈医生,就当是让她。”叶柏帮沈来捡起帽子戴上,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走出车厢,杭城站台上,橙黄路灯盏盏亮着,路灯下零零星星站着几个来接人家属,正探头往火车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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