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沈来面皮抽抽,随后加快脚步。
叶柏迈步跟上,不多时就看到个……另类场面。
大大院子里,搭个戏台子,然而戏台子上面站着不是戏班子,而是两台钢琴,排唢呐。
抑扬顿挫唢呐声和微弱钢琴声此起彼伏,嗯……有点吵。
台下正中央放着张精致躺椅,躺椅上躺着个身材高大光头男子,他边吸着烟边对着他面前男子吼。
黄包车拐过个弄堂,七拐八转,不多时就停在个大大大宅门前。
就是叶柏以前常在电视里看到那种大宅门,门口还有两个大大石狮子,门头牌匾上两个涂着金粉大字“张府”。
“两位,到。”黄包车夫笑道。
沈来给钱,两人从黄包车里下来。
叶大医生终于体会把“人家门前石狮子都比他人都高”滋味,他跟着沈副院长迈上台阶,用那种电视剧才会出现门环敲敲门。
30年代没有手机通讯不便,酒店行业虽早早有预定这服务,但是这种私人老板店,能多讲诚信就看你运气。
老板见状,目光闪闪,他接过服务员记录本翻翻笑道:“既然是周局长朋友,那也就是徐某人朋友,四楼还有间套房,小王,带客人上去。”
服务生清脆地应声,利索地来帮叶柏和沈来拿行李。
到四楼,从服务生手里拿过钥匙,沈副院长打开房门。
“套房,还真不错。还是托那个周局长福,不过小叶啊,咱们当医生,虽然有些应酬客套必不可少,但是那些官场上人能少打交道就少打。”沈副院长突然极有感慨地说道。
叶柏注意到躺椅旁已经丢七八根烟蒂子,他眉头微皱,叶医生最不喜欢就是这种不听医嘱患者。
“老张!”沈来高声喊道。
躺椅上人
不多时,门“嘎吱”声被打开,个小厮模样人探出头来。
“沈先生?您来!您请进,去跟老爷通报声!”说着开门,就欢快地向前跑去。
叶柏印象中叶家已经够大,但这个张府约莫是两个半叶家大小,走过长长回廊,叶柏听到……钢琴和唢呐声?
这艺术品味有够独特啊。
“不搭,有什不搭,老子腿都烂,听点自己喜欢东西都不行?老子就觉得这洋鬼子什琴跟唢呐最搭!明天老子还要找班唱戏,唱《三打祝家庄》,就配这个洋乐器!”个中气十足声音盖过钢琴和唢呐声传入叶柏耳朵。
叶柏边将行李箱里约大医学系教科书拿出来,边答道:“做手术都忙不过来呢,也没什机会跟这些人打交道。”
沈来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坐天火车,两人都累,匆匆洗漱后,觉睡到大天亮。
比起上海来,30年代杭城少分雍容,多分秀丽,街上没那多各式各样灯牌,大街两旁还时不时能看见那种老式大宅院和还没剪辫子中年人,许多女士倒是早已穿上时兴窄腰旗袍,坐在黄包车上,不时可以看到扎着两个辫子女学生说说笑笑走过。
黄包车跑过杭城中学,叶柏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叶家……就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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