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些在脑实质深层,不会自行涌出,就要用脑针穿刺确认。”
“刀。”
叶柏刀切在白花花脑实质上时候,许是大脑看到自己同伴被无情切开,所有人汗毛都瞬间颤栗起来,股子凉意从大脑皮层开始,迅速传达到四肢百骸。
“冲洗!”
时间分秒地过去,叶柏并没有发现明显出血源,这并不是个好消息,这说明冯然某处脑血管大概率发生栓塞。
“电灼器。”
没有找到明显出血源,叶柏只能用电灼器灼烧后用明胶海绵覆盖,以防继发性出血。
“剪刀。”
冯然脑皮层下不仅有血肿和脑挫裂伤,还有不少坏死脑组织,他必须清除。
“刀。”
如此大范围血肿和脑挫裂伤,得把小半个脑袋都掀开。
以刚刚钻额、顶、颞几个孔为基点,弧形切开脑硬膜,这时候叶大医生也顾不上这个弧形好看不好看抑或破坏冯然多少个毛孔,会不会造成人家“创伤性线秃”,他得保证这块头盖骨掀起来足够让他探查到额极、颞极和纵裂。
切开向上翻起,固定,当大片积血和挫裂出现在众白大褂面前时候,手术室里只听得到他们呼吸声。
“愣着干嘛!吸除、清洗,还要来教吗?”
甚至还有脑内血肿,这场手术看来得通宵。
“是!”
用手术刀以十字形切开硬脑膜,积血立刻涌出来。
“放血。”
马医生立刻上前吸除积血,沈院长神情也肃穆起来,他走到马医生身边,随时准备帮忙。
叶柏抬头看马医生眼,马医生立刻个激灵,大脑以前所未有速度运转起来,轻柔水冲脑实质,戴着无菌手套指肚不经意地碰触到脑实质,软软,弹弹。
他脑子好似有意识般,向主人释放着阵又阵凉意,使得马医生脑袋特别清晰。
“描花呢?你这要冲到什时候去。”叶医生手拿过冲洗器,亲自冲洗起来。
灰白色大脑在叶柏手中颤颤,众人心也是颤颤,这是脑子啊,不是豆腐花。
“叶医生!涌出来!”
叶柏清除破碎脑组织时候,清除到半,有血肿和坏死脑组织从下面涌出,立刻弥漫小半个手术野。
“冲洗,吸取。”
“脑内压力高,因此清理脑皮层下破碎脑组织时候,部分脑内血肿和坏死脑组织会自行涌出,没事。”
“脑针。”
叶柏没有丝情绪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众人才猛然从“这人真还有救吗?”怀疑中醒过神来。
不能,他们不能怀疑,不能放弃。
他们是医生,如果连他们都自怀疑丧失信心,那这个躺在手术床上小家伙就真连线生机都没有。
“颅底和纵裂内冲干净,点都不能剩下。”
“是。”
颞部确定有血肿,接下来就得确定额部和顶部。
“电钻。”
冲洗,挪动注射器筒,钻入,还是蓝,切开硬脑膜,放血,冲洗,然后顶部,当深蓝色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候,整个手术室气氛都变得肃穆而紧张起来。
叶柏接过周护士长递过来手术刀。
“清点那是清,清片也是清,还没到紧张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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