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弼摩挲着自己手腕上手表表面,冷笑道:“上海情况特殊,多方势力交错,没有自己武装力量,说话都不硬气,但是偏偏唯名正言顺可以培养自己打手位置被这个局外人给占,他们自然不痛快。”
“明面上不好为难,这回是自己不当心,被抓住话柄,不过舅公你放心,在警事局经营这久,不是什阿猫阿狗想架空就架空。”
裴泽弼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他们想让苏正阳空降接替位置,已经和苏正阳谈过,下礼拜他就会自请去杭城,杭城周德旺位置不是空出来吗,他去接。”
邹晟铭闻言面色稍缓,他从口袋中拿出支烟,点燃,“国家危亡之际,有些人还只知道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可怜北伐志士那铮铮铁骨,泽弼啊,不行就退吧,不必要在这谭脏水里沉浮。”
“舅公,你放心,知道。”裴泽弼也顺势从口袋里拿出支烟,点燃,白色烟雾在书房里萦绕,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起来。
听着张素娥在厨房里边准备边哼曲子高兴模样,叶大医生心里是直打鼓,目光落在新接电话上,他犹豫几分钟,在叶娴略带诧异目光中,拿起话筒。
裴公馆电话号码叶柏是知道,因为是上海市前几个装电话,裴公馆号码特别好记,电话响两声,很快被接通。
林婶温和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喂,你好,裴公馆。”
“林婶,是,叶柏。”因为那次去裴公馆借宿过宿缘故,叶柏和林婶是认识。
,让把电话装,还细细问柏事,他对你们啊,是真上心。”
叶娴闻言翻个大白眼,他们都来上海这久,现在才想起给他们装电话,是挺上心。
眼瞅着张素娥又要絮絮叨叨讲叶广言事,叶娴用胳膊肘杵自家弟弟眼。
叶柏接到叶娴信号,只好道:“妈,今天中午吃得少,肚子都有点饿,们等下早点吃晚饭吧。”
张素娥闻言,立刻道:“你呀你,要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也好让提前准备,等等啊。”
这时候,书房门被敲响。
“舅老爷,小
电话那头林婶声音立刻热情起来,“叶先生啊,您找们少爷是吧,您等等啊,帮你去叫。”
听着电话那头匆匆离开脚步声,拿着话筒叶柏不由哑然失笑,他还什都没说呢。
另边,裴公馆
邹晟铭和裴泽弼正在书房里说话。
“倒是好算计,就打算抓着你话柄这晾着你,真当们都是泥做吗?”邹晟铭面色黑沉,说话间带出股子威严来,与白天在医院里那个咋咋呼呼老头判若两人。
她口中抱怨着,人却迅速向厨房走去。
张素娥走进厨房,叶大医生才长长出口气,“妈这样,都不敢跟她开口。”
叶娴自顾自地从抽屉里拿出茶叶泡茶,“反正是可以预见们亲爱妈妈哭二闹三上吊场景,她对于官身有多大执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正经,你跟那位裴处关系真不错话,请他过来镇镇场。”
“妈最要面子,在这种大人物面前,最会做表面功夫,等最开始那段过去,有缓冲时间,也不至于被你气死。”
叶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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