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嗯,东西给他。”这是个略带羞涩女声。
“怎给?跟他说你喜欢他没有?”另个女声显得活泼而有决断力。
羞涩女声声音低下来,“是女生,怎好直接说,送他根华国同心锁样式项链,已经暗示得够明显。”
“噢,上帝啊,谁来拯救下这个纯情小姑娘,你指望个粗心男人能理解你所谓同心锁,还是华国?那你还不如直接送他个丘比特,说不定他还能稍微理解点。”
许是心虚,又许是察觉到叶柏目光,小姑娘抬起头来,两人目光隔着玻璃对上,小姑娘羞涩地笑笑,转过头去假装乖巧躺下。
病房里心怀希望羞涩微笑小姑娘,走廊上痛苦地抱头痛哭父亲。
理查和乔娜不忍再看。
托马斯先生单手捂着脸哽咽,同时伸出只手抓住叶柏手,“叶医生,拜托您。”他不断重复着,眼中满是痛苦和恳切。
“当然,会尽所能。”叶柏弯下腰来,拍拍托马斯先生肩膀,“哭完就进去吧,莉莎需要爸爸。”
“上帝啊,幸亏叶你聪明,还有这份《周六邮报》,不然想要说服小莉莎可没这容易。”
从病房里出来,白大褂们都长长出口气,理查擦擦额头汗,这样说道。
“不过,面部植皮,你有把握吗?”
理查不是小莉莎,他和叶柏同是外科医生,自然知道断指再植和面部植皮根本就是两回事,断指再植在断指保存状况良好情况下,再植及恢复程度几乎完全依靠医生技术水平。
撇开术后复健不谈,接几根血管,接几根神经,医生在手术中就能判断出这根手指以后恢复程度,但面部植皮不然。
听到这里,裴泽弼看着手里龙珠球,眉头慢慢皱起来。
“那该怎办?”
裴大处长耳朵也竖起来,他悄悄往前走两步,假装认真研究手里龙珠球模样。
只听那个活泼
“劳拉,去办公室拿下剃须刀和次性毛巾,等下你推托马斯先生进去。”
“好,叶医生。”劳拉点头道。
叶柏安抚好小莉莎和托马斯先生,和理查交代两句就往楼上走。
刚刚安抚小莉莎不但出身汗,还蹭到小姑娘面部血水,他得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叶柏往楼上走时候,裴大处长正站在五楼楼梯口假装不经意地听不远处两个护士说话。
面部创口状况,皮片状况,病人本身身体状况、肤质,面部肌肤松紧,轮廓,面部肌肉走向,在面部植皮这种手术中,医生重要吗?重要,不可控因素太多,最后面部恢复情况甚至定程度上是要有运气存在。
“会尽所能。”
托马斯参赞出来,恰好听到叶柏这句话。
关上病房门,个三十多岁大男人瞬间捂着脸哭起来,这个失去太太又险些失去女儿大男人终于维持不住他表面冷静,在众医务人员面前痛哭起来。
加护病房走廊外白大褂们沉默无语,只听得到个成年男人压抑哭声,通过病房门上玻璃,叶柏还能清晰看到小莉莎偷偷地翻动着那本《周六邮报》模样,因为她两只手部分位置都打石膏,翻动起来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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