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说是云生吗?”赵母喃喃地开口问道。
“们去看看。”赵父脚步踉跄,刚走两步,差点跌倒,还是孙诚搀扶下才慢慢稳住脚步。
救护中心病房门是两扇木头门组成,平常侧用向上向下插扣子固定住,而这时,两个小护士掂着脚将门上和门下锁扣都打开,两扇门大敞着,让人眼就能看到房间内场景。
“让让,让
病房里其他白大褂和已经知道答案赵云生同事都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叶柏摇头。
“难道只有几个月吗?”赵父嘴唇不断抖动着,看向叶柏目光充满乞求和恳切。
叶医生轻轻吐出口气,还是摇头,“们会尽力,但是按照统计数据,是2-6天。”
早上还健健康康出门说晚上要给他们带烤鸭孩子,不到24小时就毫无生气地躺在医院病房里,只剩下2-6天生命,而原因居然是半个月前被狗咬下,这让病人家属如何接受。
过有这种毛病。”
叶柏又在记录本上某行后面重重打个叉,确定曾经被狗咬过,且基本排除类狂犬病性癔症,在这个无法做病毒包涵体检查和动物接种年代,已然可以基本确诊。
“叔叔阿姨,们去办公室说吧。”叶柏关上记录本,抬头说道。
赵父赵母两人手紧紧握在起,他们声音颤抖着,“医生,不能在这说吗?”
“还是……去办公室说吧。”
赵母不断重复着“骗人,假”之类话,看向叶柏目光几乎透出几丝凶狠来。
“叶医生!病人呼吸肌痉挛!需要气管切开!”劳拉从门口冲进来,大声喊道。
“知道。”叶柏对着赵父赵母点点头,边走边快速戴上口罩和手套,“将铁肺推到房间里去。”
“好,叶医生。”
办公室里还弥漫着绝望和悲痛气氛,但白大褂们却已然又忙碌起来,他们都戴上口罩,谁也看不清他们口罩下面表情,白色口罩和白色长大褂好似盔甲般,将医生们情绪都包裹在盔甲之内,让人看不清分毫。
医生就是这种奇怪职业,明明是治病救人,但某些时候却不得比扮演宣判死刑角色,当被病人家属用绝望和悲痛目光注视着时候,即使不是你错,你也不敢抬头去看那双茫然中带着绝望眼睛。
叶柏微微弯下腰,“抱歉,们现在能做,就是给予呼吸和全身支持,尽可能延长他生存时间。狂犬病毒般不会人传人,但是如果人体有创口,和病毒接触,理论上也会有被感染风险,因此两位要去看令郎之前,也请去护士台领用手套和口罩。”
赵云生母亲几乎站立不住,她神情恍惚,嘴里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只是被狗咬下,被狗咬人多,从来没听说过被狗咬下就会死人!”
“骗人!你们洋人医院就会骗人!要出院!老赵,们带云生去找张大夫,出院,们要出院。”瘦削赵母梳得丝不苟头发在主人不断摇晃和抓头中变得散乱起来。
赵父手紧紧攥着他裤子右边口袋边缘处,后牙根微微颤抖着,他慢慢张开嘴,嘴巴艰难地动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来,“延长生存时间……能多久?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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