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然，眨
眨眼睛。”
冯然闻言，配合地眨
眨，谢阳也不编绳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柏，冯然做什
，他也跟着做什。
“动眼神经没问题。”叶柏下意识地要去找纸笔勾选。
“喏。”裴泽弼将上衣口袋里
笔和本巴掌大牛皮笔记本递给他。
叶柏也不跟他客气，拿过来翻到最后写起来。
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正是救自己医生。冯然那天从高处摔下来，颅内和腹腔内同时大出血，这在红十字院其他医生看来完全是救不活伤势，叶柏帮他连续做开颅开腹手术维持住基本生命体征后，大部分医生也不认为冯然能够醒过来，只觉能维持住生命体征已经是非常不起事。
因此当冯然真醒转过来时候，红十字会医院着实震动下，不管是内科还是外科白大褂都来这个病房走遭，检查都做无数遍，冯然每天都可以听到那些个医生嘴边那句，“奇迹，真是奇迹。”
伴随着这句奇迹感叹还有这位叶医生名字。
“叶……森。”冯然努力张嘴说话，但是他吐字明显不是很清晰。
看来语言功能还是受到些损害，叶柏上前温和地说道：“不要着急，冯然，也不要灰心，语言功能是可以通过锻炼恢复，而且你还小，恢复能力还会比大人们快些，等下配合
做几个测试好不好，找出问题，才能针对性地解决它。”
“两只手能动吗？下床走过吗？扶着栏杆能走吗？”
叶柏项项仔细测试着，冯然也很配合，即使非常困难，也愿意下床走给叶柏看。
测试出来结果不算太好也没有太差，冯然语言功能受到损害，说话表达困难，舌头不受控制，四肢情况也不容乐观，上肢无法用力，攥拳动作做起来也十分困难，左手有间断性颤抖情况，下肢因为躺两个月缘故，有点萎缩迹象，因此功能测试并不准确，但是时半会是很难自己行走。
“复健工作可以做起来，不要因为说话困难而不说话，要多说，每天固定个小时联系说话，四肢锻炼也要做起来，反正你们是单独病房，扶着栏杆点点走，还有那种小桥，木工可以做，把尺寸画出来，让木工做出来就放在病房里，联系上桥和下桥以及抬腿动作。”
叶柏边说边写，很快写满满两页纸，他将这两张纸从裴泽弼笔记本上撕下来递给桂婶，递到半才意识到
“叶医生，您说真吗？然然他说话还能恢复成正常人样子？”桂婶捂着嘴，今天实在有太多惊喜，冯然躺这久，对桂婶来说，能看到儿子醒来已经是天大幸事，她根本没奢望也不敢奢望冯然语言功能居然也能恢复。
“当然，年轻人脑组织具有极强重塑和代偿功能，而且冯然手术动，他脑组织并没有受到太大损害，只要坚持复健，就肯定能恢复。”
叶柏话让桂婶整个人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走到冯然病床边，握住儿子手，“然然，听到没，叶医生说都会好，你能好好说话，重新变成个正常人。”
冯然眼睛也亮亮，他艰难而又用力地点点头，“谢……谢。”
叶柏笑笑，“那们测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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